汗。
斯特兰奇放在操纵杆上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紧了。
即使这样的痛苦只用承受三秒,却和被死亡使者的镰刀砍过没有多少区别。
虽然只有三秒。
但这三秒对于此刻看着她经历痛苦时刻的斯特兰奇来说,过得十分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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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芮尔经历痛苦的同时,被打晕躺在地上的托尼也被人发现了,贾维斯通知了此刻距离托尼最近的史蒂夫。
史蒂夫赶到时托尼还处于昏厥状态,他将托尼送到了楼下的医疗室,医生初步诊断后告诉他:“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打昏过去了而已。”
医生指着托尼的脖子:“在后脖颈的位置。”
史蒂夫凑过去查看托尼的伤势,可在看完后皱起了眉毛:“这个人下手非常小心,避开了要害,他只是想让托尼昏迷,却并不想伤害他。”
“是的。不过查询的事情应该由你们来做,这是你们的工作。”医生说,“我还有别的手术要做,现在该去准备了。”
“那托尼?”史蒂夫问。
“他随时都可能醒来,事实上你可以喊喊他,说不定醒来的时间会提前。”医生说。
史蒂夫并不希望直接叫醒托尼,可在他赶到的时候发现心灵权杖不见了,而托尼昏倒在地上,这个场景十分不妙。
所以他只能晃动托尼肩膀叫醒他:“嘿,托尼,能听到我说话吗?醒一醒。”
“……”
史蒂夫的力气很大,只晃了三下,托尼就睁开了眼睛:“咳……”他猛地吐了口气,胸腔大幅度的起伏了下。
“你醒了?”史蒂夫说,“这太好了!”
“……是的,多亏我醒的及时,不然你再晃几下我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了。”托尼揉着自己的胸口用力的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头脑的昏沉让他恶心想吐。
“托尼,你为什么会昏倒在那里,是谁袭击了你?”史蒂夫说:“心灵权杖不见了,我问过贾维斯,监控中没有出现人影,心灵权杖是在你昏倒后凭空消失不见的。”
“……”托尼的手顿住了,“你说什么?”
心灵权杖……不见了?
看见托尼不可思议的表情,史蒂夫明白他不知道这件事:“那个袭击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偷走心灵权杖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或者你能提供什么线索吗?”
托尼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信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能确定,但……在晕过去前,我闻到了阿芮尔的香水味。”
包括打在颈部的触感,那绝对是一位保养得当的女士的手。
“是阿芮尔?怎么可能会是阿芮尔?”史蒂夫下意识否定了托尼的答案。
浅金色的长发又细又软,乖巧的垂在肩上,每天不是在笑就是在委屈的哭泣,很少有面无表情无生气的时候。
笑起来是小狗脸,哭起来是小兔子。
这样柔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
“但如果是阿芮尔拿走心灵权杖的话,线索就解释的通了……”史蒂夫沉着脸说,“你脖子上的伤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控制在伤害程度最小的情况下。我想不出会有哪个人既想要得到‘心灵权杖’,又不借机铲除你。”
“是因为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下不去手?可无论原因是什么都说明不了什么吧。”托尼冷着脸,“贾维斯,查询‘心灵权杖’现在的位置。”
贾维斯:“Yes,sir,‘心灵权杖’的位置如下,据显示,佩戴在阿芮尔耳朵上的通讯器失灵前的最后出现位置也是这里。”
“……这不是,上次我们解救阿芮尔的地方吗?”史蒂夫的眉头越皱越紧,“托尼,我有了另一种猜测。”
十分大胆且让人心惊的猜测——
阿芮尔可能是九头蛇里的一份子。
会不会从一开始,阿芮尔就没有被人绑架。巴基虽然被洗脑了,并且参与过很多事情,但他更像是被培养的杀人机器,九头蛇可没告诉过他‘带走’阿芮尔的原因是什么。
或许九头蛇的那帮人根本不是想绑架她,而是找她来谈话,如果他们认识的话,而他们误会了,阿芮尔顺水推舟,巴基也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
所以那次的事件就成了‘绑架’。
至于她从前对复仇者们有过的种种古怪举动,以及蹭住在托尼家的原因,除了暗恋和崇拜之外,用‘卧底’来解释这些行为其实也可以。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信任,为今天‘心灵权杖’的失踪坐下铺垫。
这种猜测其实是最符合当前状况的一种猜测,可史蒂夫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其实托尼也和史蒂夫一样。
他们从本能上拒绝接受这种可能性,可他们身处的位置与角色注定了这件事不是仅凭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忽视,解决的。
无论真相是不是这样,他们都不能回避。
“贾维斯,持续探测心灵权杖的位置,再和实验室的守卫人员接通电话。”托尼说,“我需要知道更具体的情况。为什么有人闯入,却没有一个守卫人员向总部发出信号。”
在操作的同时,托尼无意识的说了句:“拜托了,阿芮尔。”
千万不要是卧底。
你可还欠我一顿饭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