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莘浅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感知都被抽掉一样。
以前在跟同学借的言情小说上,看过很多描述接吻感受的词句。可在这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 只觉得自己的唇好像被火烫着一般。
她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眼睛睁得老大, 一眨不眨地盯着时诺。
她的唇跟想象中一样, 又嫩又滑, 他很想细细品尝一番, 但看着被自己亲呆了的她, 他只能先忍一忍。他已经犯规了,有些事情,得说清楚讲明白,才是对心爱女人的尊重。
“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跟别人谈恋爱,但可以我谈恋爱。”时诺依旧压牢牢地困着她,抬起手, 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黑发。
他的掌心触及到她的头皮, 让她的意识回笼。看着他像小狗一般地逗着自己,她伸手就打了他的手,“你这是严重的双标, 跟霸王硬上弓一样。”
此时此刻, 他压在她身上, 用“霸王硬上弓”这个词, 难道她不知道这很容易惹一个热血青年犯罪的吗?
时诺眯了眯眼, 露出痞坏痞坏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这哪能算“霸王硬上弓”,真正的“霸王硬上弓”,等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会有深切的体会。”
这句话所包含的潜在含义,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饶是莘浅平时再清冷,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看着她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的脸蛋,时诺越看越喜欢,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你可爱到犯规了!”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亲我?我还不是你女朋友。”莘浅拿眼瞪他,“你连个像样的表白都没有,只会躲在晰晰的Q/Q后面,你算什么男人?”
他不算男人?这句话成功将时诺给激怒了。
“我现在就让你认识一下什么是男人。”
话毕,时诺的唇又压了上去。这次跟上两次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完全不同,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让她的头微微仰起来,更方便自己亲她。
时诺以前所听所看的接吻技巧,在此刻已经通通用不上了,他只是巡着本能地吻她。
因为带着情绪,他的吻并不温柔,也因为有些不得章法,他甚至有些急躁,但莘浅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热情了。
虽然时诺的吻技现在还不怎么样,但相比这下,莘浅更加菜鸟。没一会儿,她就有些透不过气,他只能无奈把她放开。
他把她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着她的背给你顺气,然后凑到她左耳耳边,低声又缱绻地说:“浅浅,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伏在他的肩上,浅浅地呼吸着,良久,才轻声道:“好。”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我?”时诺等她呼吸顺畅了,才问。
莘浅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智商变得那么低了?先不提晰晰才小学不会用太多的成语,光是那打字的速度,就能让人一眼看穿。晰晰是用写字板的,能三秒钟就发一串句子吗?”
时诺被说得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一脸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陷入爱情,让我的智商变成负数了,这都怪你。”
“那你现在还抱着让你智商变负的女人干嘛?”
时诺抱着的手收紧,道:“我不仅仅现在要抱,我还要抱着一辈子不放。”
莘浅斜了他一眼,但上翘的唇角还是掩饰不了她愉悦的心情,“哎……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时诺想了想才说:“今年七月份再见你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刻,我脑子当时只有一个问题,这是从哪儿跑来的仙女了?
“你嘴巴什么时候抹了蜜了?”莘浅推了推他。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时诺表示很冤枉,“我本来以为自己是那天喜欢上你的,但后来想想,大概小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我才不信,你那时候对我那么凶。”他当年第一次见她,一脸嫌弃说她牛屎妹、非洲黑人,她可是印象深刻。
时诺伸手摸了摸鼻子,道:“你不知道小男孩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孩的吗?”
莘浅:“……”
确定关系的第一晚,时诺抱着莘浅,都舍不得放她回去睡觉了。但她这两天一直奔波,几乎没睡过觉,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她。
不过,说晚安之前,还是得再亲一次的。
在莘浅再一次缺氧之后,时诺总算放开她了,可刚起身,就发现她脖子上空空的,皱着眉问:“我送你的项链怎么没戴?”
莘浅有些心虚,不想说是因为自己独自生闷气把项链摘了,只能撒了个小谎,“洗澡的时候把它摘了下来,忘了戴回去了。”
“那下次戴回去之后就不准再摘了,那是我的心,你收了之后,就得一辈子好好收着。”
他的双眸带着浓烈的情绪,让莘浅不自觉地点头,“好。”
这一晚,两人都因为过度兴奋而没有睡好。
隔了一晚上,第二天时诺来敲莘浅的门时,她反倒有些害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给他开了门之后,她的手脚突然有些不知该放在哪里。
时诺到没心思注意她的不自在,一进门,他的视线就直接落在她脖子上,先检查她有没有把项链戴上。
莘浅庆幸自己前天收拾东西回S市的时候,因为担心宿舍安全问题,所以把所有贵重物品跟证件都带上了,包括时诺送的这条心形吊坠项链。
时诺盯着她的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时间太长了,莘浅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别是项链落在的位置,有些敏/感。
“你都往哪儿看了?”莘浅伸手捂住自己的xiong口。
时诺最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破功,变成娇羞的女人。他伸手就把她揽入怀里,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反正那儿,以后都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看,才可以亲,才可以摸。”
莘浅:“……”是不是男人一谈恋爱就瞬间狼/变了?
时诺在客卧对莘浅又是抱又是亲,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一前一后下楼吃早餐。在此之前,她跟时诺约定好,等两人的感情稳定下来再告诉家里人。虽然时诺对她怀疑他们感情稳定性有些不满,但现在女朋友最大,说什么他都得听。
就过了一个晚上,当莘浅再面对时家人的时候,她莫名有种心虚,因为她不再单纯是时家恩人的孙女,而是时家大少爷的女朋友了。
时晰一大早就被司机送去上学了,他们下到一楼的时候,只有苏蕙跟时政在餐厅坐着。
莘浅跟他们礼貌问早,然后坐在了她平时坐的位置上。时诺跟在后头,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平时她跟他之间都隔着一个时晰,这人是忘了她刚刚说的话吗?不避嫌就算了,还特意凑上来。
不过好在时政跟苏蕙一脸如常,她才松了口气。
苏蕙今天准备的早餐依旧很丰盛,时家吃饭的时候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吃着。
没一会儿,时诺就吃完了,伸手拿过时政搁在一旁的报纸,掀开来开始看。
莘浅埋头吃着,突然觉得身侧有东西靠近。刚抬头,时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她搁在饭桌上的左手抓住,然后藏在桌底下,牢牢握住。
她被他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偷偷抬眼去看对面的时政跟苏蕙,幸好他们在认真的吃着,完全没留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因为怕闹出动静,莘浅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掉,就放弃了。
就这样,她一路心惊胆战地被某人扣着自己的左手,直至吃完早餐。
担心时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早餐过后,莘浅就说要去医院给丁萍送早餐。
苏蕙把装有早餐的保温桶递给莘浅,道:“你跟时诺先过去,我先把家里的事情料理一下再过去。”
“谢谢蕙姨,没什么事你就不用过去了,这两天麻烦你了。”莘浅接过保温桶。
苏蕙轻笑道:“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个什么?”
一直没吭声的时诺,这时候倒是搭腔了,“就是,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个什么?”
莘浅的脸不自觉烧了起来。
等上了车,莘浅有些担心地问:“你说叔叔阿姨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她总觉得那句“都是一家人”,话里有话。
“他们看着不像那么聪明的人。”
莘浅:“……”
说着,时诺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出发。
苏蕙看着车子消失在门口,才一脸兴奋地扑进时政的怀里,“老公,你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
时政被自己老婆开心得像小女生的模样给逗笑了,他伸手把人抱住,说:“看到了。”
“那两小屁孩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谁知道一眼就被我们看穿了。”苏蕙觉得自己此刻特别英明神武。
时政却不这么认为,“你以为就你儿子那心思,真不想让你知道,你能知道?要是能让你知道了,那肯定是他故意让你知道的。”
“……好像挺有道理的。”
“老婆,咱儿子鸡贼得很,你别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而不自知。”
“我怕什么?人家还不是有你吗?”苏蕙朝时政撒娇,时政瞬间就没了抵抗力了,“老婆,你这样,我们要回房间了。”
苏蕙害羞了,“你别老不正经。”
“我只对你不正经。”
“那我们现在来谈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先给咱们的乖孙起好名字呀。”
“……浅浅才大一。”
“再过不到四年就毕业了,现在开始着手准备,也差不多了。”
“……好吧。”
到了医院,丁萍已经起床了,说护士刚过来给她量了血压测了血糖,都在正常范围之内,莘浅跟时诺听着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丁萍昨天检查出高血糖,所以苏蕙今天特意给她准备了牛奶麦片。等她吃完早餐,医生也来巡房了。
昨天做了一连串的检查,结果显示丁萍的身体状况不错,就是有些三高,前两天突然晕倒,应该是跟血压突然升高有关系。
“医生,那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吗?”昨晚睡在医院,丁萍浑身不自在,现在只想立刻回家。
“可以,等会出院带些药回去,以后要按照医嘱去服药,平时一有不舒服就上医院做检查。控制血压跟血糖的药不能停,吃完之后就上当地的医院去开,反正药不能断。老人家到了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已经算很不错了,但到底是年纪不小了,该注意的都不能忽视。”
医生叮嘱完之后就离开了,丁萍心情好,直说等会出院之后就立刻回丁家村。
时诺劝她在S市多待两天,她说什么也不肯,“一天不睡我自己那张床我就不自在,我今天一定得回去。”
劝不下去,时诺跟苏蕙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等办完出院,他就跟莘浅送丁萍回丁家村了。
“都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害你们俩又跟着我跑这么一趟,该多受累呀。浅浅这两天光是坐车都坐晕了,明天又得坐二十多个小时回B市,都是外婆让你遭罪了。”丁萍有些愧疚地说。
莘浅佯怒道:“外婆,你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俩今晚就在家里睡一宿,明天再回S市吧。”
“好。”莘浅也舍不得丁萍。
晚上吃过饭后,丁萍很识趣地回卧室睡觉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今晚丁萍做了一大桌子菜,时诺吃得很饱,等莘浅伺候丁萍睡下之后,他就拉着她去外面散步消食。
一走出家门口,他的手就牵了过来,语气幽怨地说:“憋了一天,快憋死我了。”
莘浅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但第一次谈恋爱,又是在家门口,周围都是认识了十多年的邻居,莘浅有些难为情,甩了甩他的手,“别,等会被邻居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我俩光明正大,又不是见不得人。”时诺的手抓得更紧了,拉着她,顺着乡间小道往前走。
莘浅拗不过他,只能让他牵着。不过农村的晚上比大城市的晚上要安静得多了,路上基本上没人,因为他们劳作了一天,累得只想躺在家里,哪里还像大城市的居民一样,晚上吃完饭还要出来跳广场舞或者散步锻炼身体。
“那片牧场现在还有吗?”时诺问。
“没有了,我上初中那会就倒闭了,怎么了?”
“真可惜,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还想以后在那拍婚纱照呢!”时诺有些失望。
莘浅:“……”会不会想得太远了?
“我们去河边吧。”
“去河边干嘛?”
“那是我老二被你看光光的地方,当然要去重温一下。”
莘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小脸微微发烫,小声给自己辩驳道:“我都说太小了,没看见。”
“呵……莘浅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太小了,以后你别哭。”时诺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莘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踩了男人的雷区。
第二天一早,莘浅跟时诺就回S市了,然后再搭乘下午四点的火车去B市。
丁萍把他们送到门口,莘浅一遍又一遍叮嘱她注意饮食记得吃药。
“我家宝贝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这个老太婆都啰嗦了?”丁萍嘴上嫌弃,但看向莘浅的眸光,却充满了不舍。
莘浅没忍住红了眼睛,这次丁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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