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顺着他走过的足迹,容离没怎么费力气的便找到他之前所站的位置,左右看了看,只有向下一个通道,顺着石阶往下走。
她边走边听,不远处仿佛就是夏侯襄的脚步,容离加快速度,看来阿襄走的不快,她很快便能碰到他。
可走到尽头,她便有些傻眼,明明听夏侯襄的脚步是在下方,可这石阶怎么是往上走的?
疑惑的爬上石阶,她又来到另外一个洞中,仔细听来,夏侯襄的脚步声好像又在不远处的上方。
容离加快脚步,再次来到一处通往下方的阶梯前,不得不说她有点儿崩溃,这跟她听到的不一样啊。
“阿襄,你在吗?”容离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借助夏侯襄的回应来分辨,到底是她搞错了,还是这个阶梯搞错了。
“我在。”夏侯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上方,透过侧方的孔洞,夏侯襄看着容离道,“是不是觉得奇怪?”
明明阶梯通往下,他却在上。
容离连忙点头,这也太神奇了吧?
“九孔迷宫奇就奇在这里,明明两人相距不远,却总也遇不到,我也好久没玩,其中的关窍有些遗忘,你若不想玩了便在原地等我,我来寻你。”夏侯襄解释道,他小时最爱玩这个,有时自己一个人找出口都要费半晌力气,更别提和兄长玩了。
不过,若是玩成了,心情也是无比舒畅的。
容离一听这话,本来感兴趣的她更加感兴趣了,当然决定继续玩。
走迷宫最能考验一个人的记忆力、判断力和分析力,她那灵活的大脑可不是白长的。
夫妻俩在假山内穿梭了起来,往后便出现了分支,容离细细思索选哪条路能找到夏侯襄,而夏侯襄同样也在寻找见到容离的路。
两人的不多时便会相遇一次,然而不是你在上就是我在上,总也碰不到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去,假山内倒是气温低些,一点也感受不到外面的炙热。
容离走着走着,突然在一个岔路,见到被一处奇怪的摆设。
那里是一方石桌两方石凳,摆在不甚明亮的孔洞内,若是不仔细去看,说不准便将其忽略了。
容离觉得有些奇怪,怎的假山中还会有人下棋?
行至桌前,她看着下到一半的棋局,黑子看起来胜面颇大,而白字隐隐有颓败之势。
容离想了想,扬声问道,“阿襄,这处假山都有谁来过?”
除了夏侯襄与大皇子,她不知是不是还有旁人来假山中玩过。
夏侯襄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处所在连接我与兄长的院落颇为隐蔽,时值我在宫中,不曾有人来过。”
他很确定这一点,这处还是他小时不经意间发现的,那时他还小,这处地界很少有人过来,就连宫娥太监都鲜少来过此处。
“这有一盘棋局,是你和兄长下的吗?”容离看到的告知给夏侯襄,并将心里的疑惑问出。。
说话的当口,容离又发现不远处的石缝中似有个东西露出一角,她猫着腰走上前去将那东西拿起,竟是一本棋谱。
“棋局?”夏侯襄的语气颇为意外,他多次来此处玩耍,没见过什么棋局啊。
更别提和兄长在此下过琪。
“离儿,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夏侯襄觉的既然想不到,不如去看看。
“我…嗯…”容离不知该怎么形容,这里每处孔洞都差不多,她该怎么描述呢?
“你看身边有没有石头可以用来敲击,我顺着声音去找你。”夏侯襄想出了个法子,能快速找到容离。
容离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个石头,拿着还算顺手,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说,“我开始了啊。”
说罢,二石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夏侯襄的脚步响起,他顺着声源寻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夏侯襄出现在孔洞的不远处,那里再没阻隔,他看到坐在石凳上,边用石头敲击,便翻看一本书的容离。
她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仿佛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怎么了?”夏侯襄走上前去,同样看到了那方没下完的棋局。
“这棋谱…”容离有些犹豫,接着将手中的棋谱递给他,“好像是指引这棋局如何下的。”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寻常棋谱哪怕就是指引,也都是文字或是配以简单的图画说明,说到底还是文字居多,只起一个参考作用。
可这本棋谱不一般,它将黑白二字接下来该如何下都清清楚楚画了出来,并作出标明。
文字更是没有,每页都是图画,让人只能随上书所画而下。
最重要的是,棋谱所画将黑子的优势全部抹杀,白子渐成气候,生生压过黑子一头。
若是自己想法在现有棋局中的形式接下去,能胜的一定是黑子,绝不可能为白。
画下棋谱的人,到底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