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因为讨厌她,就用这样的办法整她吧?
按耐下来,安澜继续等着。
好一会,才见到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朝着她走过来。
那个男子过来直接问安澜:“请问是安小姐吗?”
安澜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那个男子见安澜不回答,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安澜才回道:“对,我是安澜,请问你?”
那男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季总的秘书。”
季总的秘书?
季蔺言的秘书她见过。所以这个人,那就是季蔺徽的秘书了。
所以是季蔺徽自己来不了,所以让他的秘书来?
安澜越想越觉得不靠谱。看季蔺徽那天的态度,分明是要告诉她很重要的事。既然是重要的事,总不可能连他身边的秘书都知道吧?
在安澜疑惑的目光中,那个秘书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说道:“这是季总让我交给您的。”
安澜莫名其妙地接过那份文件以后,那个自称是季蔺徽秘书的男人就离开了。剩下安澜一个人待在咖啡厅。
安澜看着手里的文件,犹豫半晌,终于打开,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里面是一叠纸。
第一张纸上,只有一张图片。安澜的目光落在图片上,看清图片的内容之后,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愣在了原地。
那张图片上面,乌烟瘴气的赌场内空无一人,一个女人瘫倒在地,身边是大片大片深红色的血迹。
那是,她妈妈死亡时的场景。
安澜当即颤抖着手,慌张地继续往后看去。
一页一页。
越往后看,越是心凉如水。刺骨的寒冷漫上骨髓。
安澜只觉得如芒刺背,整个人都痛地不可抑止。
季蔺言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爸爸是被下属陷害,可为什么眼前她看到的一切却是完全不同的?
他说安宏学是被入室抢劫,然后遭遇意外。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看到的一切却不是这样的?
季蔺言骗她。他竟然骗她。
安澜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
知道深夜,咖啡馆的侍应生上前,道:“小姐,我们打烊了。”
安澜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回应。
“小姐?小姐?”
直到侍应生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安澜的胳膊,安澜才骤然回神。
那双通红,泛着血丝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就那么定定地瞪着侍应生,看的那个侍应生两腿发软,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我,我,我们打烊了。”
安澜这才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外面灯光亮成一片。
安澜怔怔地走出咖啡厅。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
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反应出来。
季蔺言,竟然骗她。
安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几个小时之前看到的一切。
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季蔺徽为了破坏两人的感情,使的手段。安澜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心底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