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有解药!”
也不管所有人震惊的表情,她就已经一边大喊着:“西门挽清!”一边冲出了校尉府。这个该死的二哥!要他在的时候,他偏偏追人去了!
她狂奔出去后,苑苑紧绷的神经似是突然松懈,终于抱着骆启霖低咽出声,一遍一遍轻抚着他垂在她肩上的脸:“夜……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明明是在哭着,唇角又似有着颤抖的笑意。有解药,他终于可以没事了……
一直蹲在骆启霖身侧的段逸尘似是想起什么,扫了眼钉在假山上的那柄羽箭,起身朝那羽箭走过去,在箭矢前站定,伸手抚过假山上箭矢没入的周围,那一圈被内力扫刮过的痕迹,这与之前在登月楼要射杀颜儿的那两箭如出一辙。
七煞罗和这一箭同时出现,已把他们之前所有的猜测都证实,要杀颜儿的一直都是傅炎。
只是……这七煞罗,长鲁罕见的毒,西门挽清竟然有解药,那长鲁跟傅炎恐怕早就串通一气,傅炎想干什么?而傅炎害了沈将军,看来,长鲁跟沈将军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只怕,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颜儿,怕是也想到了吧。
轻叹了下,转身走回去时,眸不着痕迹的从傅舒云身上扫过,她满脸过于的沉静,若有所思,在此时似乎不合时宜,这个傅家的女儿,得宠的贵妃,对此事又可是一无所知?
此时,西门皎月也气喘吁吁的把西门挽清拉进了校尉府,“快!他已经不行了!”
西门挽清一脸的冰冷,细眸里闪闪烁烁,若有所思,被西门皎月拉到了抱着骆启霖的苑苑面前。
苑苑抬头看他,眸光清冷,只冷冷说了两个字:“解药。”
西门挽清在她这种清冷的眼光和冰冷的语气下,浑身一凉,她该是猜到了。欲言又止的看着苑苑,就听见她又是冷冷一声:“解药!”比刚刚那句还要冰凉。
西门挽清僵了僵,沉默的从腰间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弯腰递到她面前,细眸中一片死寂。
苑苑直盯着那小瓷瓶,看也没看他,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那瓷瓶,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的解药倒出来,是透彻的湛蓝色小药丸。
然后扶起骆启霖靠在她肩上紧闭双眸惨白的脸,将药丸轻轻塞进他乌紫的唇中。
见他已毫无知觉,没有吞咽的动作,她想也没想,就将唇覆了上去……
她是在讨厌自己对骆启霖的举动吗?她不想深究了。
他为了她中了七煞罗,命悬一线,她此时不想再去想那许多,只要看到他好好的就行。
傅舒云都已嫁给别的男人,却还能堂而皇之的爱他,自己为什么不能自私一回?
她就是想这么做就做了,不想去管其他,也没有多的心思去顾及其他人。
在他的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她也没有那么伟大,只顾着忙于成全别人。何况,她傅舒云已是皇上的妃子,她不会为了一个已是皇帝妃子的人,在众目睽睽下,把自己在意的男人往她怀里塞,那是欺君。更何况,还是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沉静的看着傅舒云:“云贵妃,朱颜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今日若有得罪之处,请包涵。”她看见傅舒云的眼中闪过似乎是憎恶的光,她不想管。
将目光从她脸上淡淡移开,转到段逸尘脸上:“师兄,帮我把他送到我房里。”
段逸尘未有多言,直接上前去搀她身上的骆启霖,她也跟着一同起身,西门挽清上前想帮忙,她不着痕迹的隔开了他,至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把骆启霖扶到段逸尘背上后,她又看向傅舒云:“云贵妃娘娘,朱颜今日未有时间陪娘娘一叙,改日定当去给娘娘赔罪。”
傅舒云扯了扯唇,露出个干涩的笑容,“事出突然,你忙去吧,本宫也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领着丫鬟往校尉府门外走去,她也急需去确认一件事。
苑苑对着她背影道了句:“娘娘慢走。”便再不管她,小心的扶着段逸尘背上的骆启霖往她寝房走去。
西门皎月在后边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西门挽清静看了几人的背影一阵,也沉稳的跟了上去。
他没想到傅炎竟是用了七煞罗要杀小东西,这笔帐,他记下了!那小人,他本就看不上,如果不是为了长鲁,他根本不屑与他有交集。如今他还敢把心思动到了他在意的人身上,他绝不会放过那个小人!
只是,小东西怕是已猜到了所有,他该怎么面对她?
到了屋内,将骆启霖在床上安置好,苑苑手触到他因为一日的激战被汗湿透的衣袍,自然的就解了他袍子、中衣,小心的帮他褪去,叫了丫鬟打来热水,轻轻将他全身擦拭了一遍,然后将被子仔细的盖在他身上,把每个角落都掖好,不想让已中毒变得虚弱的他再感了风寒。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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