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秦梅雨将手里的早膳餐碟交给下面的丫鬟,回身问道:“娘娘,那明日是不是将一些艳丽的朝服拿出来,您这样穿未免朴素了些!”
“这倒是不用!”苑苑拿起了还剩下几页未读完的棋谱说道:“皇上接见外国使臣、宾客,后宫的后妃都不需要陪同,连筵席都不会参加,而且后宫之地也不是外人能随意出入的,我们就不用太过麻烦了,君子之礼待宾客,重要的并不是珍馐美味,而是恭敬尊爱之心,只要我们礼数够了,不必在意其他的。”
两人说话这会儿,外面的太监小唐进来传话,说是裕昭容来了!苑苑正奇怪着,这孟玉瓒自打荣妃的事情之后就真正的清心寡欲了,除了过节时来回走动几次,平日里是不联系的,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给娘娘请安!”门帘一掀,她还是一身蜜色绒毛的斗篷,摘了下来里面是一身新的藕粉色襦裙,厚重的料子,外面罩着素色的长衫,清淡的妆容,挽了一个螺子髻。
“姐姐快坐就是了!”苑苑拉着孟玉瓒坐下,她使了个眼色,苑苑会意的将殿里的下人都屏退了。
“什么事情劳烦姐姐亲自过来跑一趟?”苑苑斟茶问道。
“大事!”孟玉瓒说话声音不大,可是神情却郑重,“今日早朝出了大事,听闻是有关莱州知府隐瞒灾情的,皇上昨晚宫外遇到了一个逃难来的灾民,这才事情败露,如今彻查下去先是罢了莱州知府的官,没想到这一牵连牵连了一串,最后竟然牵扯到了端王爷!”
早朝上的事情苑苑知道的最慢,孟玉瓒的父亲当朝为官,自然知晓的要快上许多,莱州的事情虽然很严重,可是孟玉瓒为何要来告诉自己,而且她也不大关心前朝的事情,难道是牵扯到了孟复?她来找自己出主意保命?
孟玉瓒话未停,继而说道:“听说皇后一早上便宣端王妃入宫,想必是为了能够与端王见面,商议这件事情,毕竟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苑苑还是没有猜透孟玉瓒的本意,她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说道:“昭容,这前朝的事情后宫也不能干预,若是真的将端王扯入其中,皇后也是救不了她的!”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孟玉瓒抿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我也实不相瞒,我父亲已经言明,这端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那灾民的情况,说是知道了皇上见到这小女孩不是偶遇,而是瞿大人有意安排的,恐怕要对瞿大人不利!”
这下苑苑算是听懂了,孟玉瓒说了半天绕了这么多弯路,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孟复是想借着裕昭容的口来传达给自己,瞿浩然有危险!
骆骐骏是如何知道这背后的秘密的?他知道了瞿浩然,是不是也知道了是她先与申匡设计的?如果是这样,就证明其中有奸细,这个奸细可能是送信的人,可能是相府的人,也可能是青木岭上的人,哪一个都不能排除嫌疑。
苑苑快速的拉回自己的思虑,尽量笑的淡然的对孟玉瓒说道:“本宫替瞿大人谢谢孟大人的好意,今日的事情本宫一定如实的传达孟大人的话,让宰相大人小心为妙!”
苑苑这样一说孟玉瓒也算是达成目的了,都是聪明人,想必瞿浩然也能明白,孟复的这一举动是为了投靠宰相,眼看着皇上愈发的倚重瞿浩然,而且瞿浩然与皇贵妃素来交情甚笃,他自然也得识时务。
孟氏已经失去了能在后宫站稳脚跟自成一派的能力了,几月前的秀女大选也未能让孟家再入宫一个,倒不如大树底下好乘凉。
“既然话都带到了,臣妾就先告退了,在这里留长了,对娘娘也不好!”孟玉瓒起身福了福身子便走了。
天堂地狱一瞬之间,苑苑送走了孟玉瓒心里却被奸细的事情搅得七上八下,现在骆骐骏知道了瞿浩然背后下了绊子,以他的个性,恐怕不会轻易罢手,更何况莱州的案子一定会让他损失惨重。
不仅失去了众多亲信之臣,而且自己也给了骆启霖把柄,还让骆启霖有了借口继续下一轮的改革,让他手里的势力愈发的削减。
明日就是郦邑公主拒婚计划实施的日子了,莱州的案子又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骆骐骏吃的亏一定都会算在瞿浩然的身上,自己恐怕也是难逃牵连了,黄静嘉不是一直想让自己在众臣和骆启霖的心里树立成妖妃恶妇的形象,这回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会罢手的。
苑苑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呼吸不畅,“梅雨,快,召太医进宫!”苑苑抚着自己的心口喊道。
……
永延宫此时亦是风雨欲来,骆骐骏冷着一张脸满目杀气,黄静嘉则是愤恨和得意,妙龄此刻进来说道:“娘娘,绛雪宫那面没什么其他的动静,裕昭容坐了一会儿走了之后,烨皇贵妃请了太医进宫!好像是胸口闷。”
“心里堵得难受?”黄静嘉冷哼一声,带着三分不屑,七分的怨恨,“恐怕是心里高兴的难以控制了吧,她与瞿浩然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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