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全就好!”徐曼青也没时间听她解释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分开的路口,不能让苑苑再留在马车上,不然她走不了,自己可能也有风险。
“现在你们二人快换了衣裳吧,然后到城门口,那里我表哥令福伯备了两匹快马,然后送你们出城,再晚些宫里发现少了人,封锁城门,你们就走不了了!”
苑苑与万卿如在马车上换好事先备下的男装,极其普通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曼青,我要走了,希望你嫁了人之后能开心!”苑苑握着她的手近乎哽咽。
“会的!苑苑你也要保重!当日你我闺阁中情如姐妹,这次冒险送你离开,就是为了能看到你开心!”徐曼青自然知道此事的风险,一旦被查明,私自偷运皇妃出宫,那可是死罪,可宋离向自己说明苑苑在宫里过得有多不好的时候,徐曼青便一口答应下来。
“曼青,天涯路远,你我各自保重!”
……
第一个发现甄顺斋里面没人了的不是骆启霖,而是裕昭容孟玉瓒,她正拆了绣,绣了拆一副飞鸟图,可是鸟的眼睛怎么也绣不好,就是觉得不够传神,侍女渝龄说甄顺斋叶采女的侍女卿如极擅女红,所以孟玉瓒便吩咐了渝龄去吧万卿如请来。
可渝龄到了甄顺斋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屋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叶采女已经解除了禁足,若是主仆二人出去逛逛园子也没什么稀奇的,于是便不觉得奇怪回去复命了。
倒是裕昭容着急将百鸟图绣好,马上就是裕昭容母亲的寿辰了,她急着送出宫去,于是便吩咐渝龄四处找找叶采女主仆。
渝龄在御花园寻了半天,四下里问了众多下人,都说这一天不曾见过叶采女主仆,除了早上见卿如出来打水伺候洗漱。
渝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了,又去了华晨宫许才人那里,平日她知道的也就是许才人和叶采女交情不错,可能是在她那里多坐了一会儿,两位小主性情一向相投,也是说不准的。
“原来是玉修宫的渝龄姑姑,可是有事?”雅南福了福身子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叶采女可是在这儿?”渝龄问道。
“不在呀!”雅南一愣,“我家小主一天都没出门了,也没见采女过来!”
“哦,那没事了,我家昭容想请采女过去,有些事情讨教,她不在甄顺斋,所以以为来华晨宫串门了呢!既然不在就不打扰才人了!”
渝龄心里觉得不好,急急忙忙的回玉修宫,倒是在这初冬季节走了一身的汗,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甄顺斋还是没有亮灯,可见还没回来。
“人找到了吗?”孟玉瓒已经不只是想找万卿如过来绣花了,这会子哪里都找不到人,她作为一宫之主,宫里头的采女没了,她也是难辞其咎。
“没有,御花园、华晨宫都没有,奴婢也四下打听了,说是今天除了早起都没见她主仆二人!”渝龄想了想,突然吸了口气说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本宫这就去禀告皇上,你赶紧再出去找!”孟玉瓒急急忙忙的披上斗篷,便往千秋宫去,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皇上的圣驾,正往玉修宫这么来。
“皇上,臣妾宫里的采女叶氏不见了!”孟玉瓒跪在地上说道。
骆启霖皱紧了眉头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奴婢发现甄顺斋没人,便让侍女出去找,四下里都不见采女,而且现在甄顺斋也没有人回来,天都快黑了!”孟玉瓒心里战战兢兢的答道。
“刘牧,马上找,给朕将整个皇宫翻过来找!”骆启霖似乎有心灵相通的感应一般,脑子里油然而生的一个想法便是她走了,“等等,传朕的旨意,提前宫禁,并且吩咐御卫统领宋离,不!吩咐邱候和御卫统领一同率领御林军关闭城门,在城中搜查,直到找到叶苑苑!”
黄静嘉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和一个心思根本不在后位上的女人较劲了这么久!
“娘娘,一会儿想必宫里的侍卫就来搜查了,皇上下令提前宫禁,而且要彻底搜查皇宫,不仅如此,外面都传遍了,说是皇上已经封锁了城门,派邱候和宋大人将整个京都都搜一遍呢!”
妙龄和其他人一样,从没听说过皇宫里的后妃逃出去的,而且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所以讲起来是满脸的猎奇。
黄静嘉这会儿也是过了惊讶的那一阵儿,心里想着,皇上知道出了这种折损皇家脸面的事情,应该瞒着掖着才是,而且叶苑苑现在不过是个比宫女还不起眼的采女,就算丢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可皇上偏要大张旗鼓的找,弄得翻天覆地、人尽皆知,恐怕心里终是在意叶氏的。黄静嘉对皇上这一往情深的做法显然深深地嫉妒!
“内务府例行搜查!”外面突然响起了说话声和一连串的脚步声,妙龄打开门来,只见为首的侍卫给黄静嘉请安后,便示意身后的人开始搜查,并没有经过黄静嘉的允许,看来他们得到的指令是即使不许搜查也要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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