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点点头,开始给他解释,“香包里面装的是我在家中配的药物,以后空气里再有毒.药之类的,这个可以帮着吸收一部分,还有小瓶里装的是父亲做的解毒丸,一般的毒.药都是可以拿来用的。”
刘詹摩挲着手里的香包,石青色的布料,绣着简单但精致的云蝠纹,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下了心思做的。
他抬头看向宋妧,“为何对本王如此好?”
宋妧轻轻浅浅的笑,如昙花清幽却又让人不能忽视,“心里想,便做了。”
年后不久,摄政王就下了一道旨意,各位王爷家中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孩子,只要符合年龄,一律送到宫中读书。
皇室血脉自刘詹父皇那一辈就不怎么兴旺,到现在除了刘詹之外,另外唯二姓刘的王爷也就是怀王和睿王,为人虽然没什么大的功劳,好歹本本分分从不惹事,
两位王爷辈分上和摄政王同一辈,但因为刘詹是老来子,所以两位老王爷年级已经不小,现在怀王府和瑞王府中,符合要求的孩子也就是孙子辈的了。
两位老王爷听到这个旨意,第一反应就是害怕,聚到一起互相想,难道最近他俩是做了不该做的?摄政王这是在敲打他们?
结果两个老头子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最近做了啥大事。
他们俩平时就是看个戏喝喝茶,朝堂上但凡皇上和摄政王有争议,立马躲得远远的,老实的不得了,最近怀王干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拿王爷的身份让人把“全福楼”的最后一道菜让给他而已,不过他也给那人补偿了呀!就这么件小事,不至于惊动摄政王啊!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皱眉苦想,睿王忽然间福至心灵,偷偷摸摸看了眼包间,摆手让两人随从下去,然后凑到怀王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怀王手中的杯子险些没拿住,“你胡说什么呢?这事可能吗?”
睿王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摄政王来这一出,还能是因为什么事?”
怀王还是不相信,“照你这么说,那摄政王怎么不自己……是吧?毕竟除了皇上之外,他可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干什么非要再找个人给自己添麻烦……”
“可除了这个原因,你说说还能是为什么?”
“就不能是摄政王年纪大了,想早点成家生个孩子,他现在先熟悉熟悉”
睿王:“……”好,算你赢。
近来天气回温,御花园里不仅百花盛开,还多了许多穿着鲜艳漂亮的美人,春节时各国来上贡,除了珍品特产外,最显眼的就是现在这群娇艳如花的美人。
这其中最受宠的是月国送来的一个舞姬,长相妖艳妩媚,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没几日勾得皇上神思不属,位分一升再升,到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珍美人。
几人围着一枝月季花枝,珍美人最近春风得意,不管乐不乐意都得捧着她。
珍美人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最好的,有一人笑着赞她比这月季花还要娇艳,珍美人看着手中的花朵,红唇不屑地嘟起,“难看死了,哪有前些日子陛下送我的盆栽好看。”说完把花丢了不算,还伸出脚在上面用力碾了几下,刚才还鲜嫩欲滴的花朵顷刻间七零八碎
旁边那女子仿佛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干巴巴笑了一下。
珍美人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矫揉造作的伸出手让宫女扶着,“我累了,扶我到前面歇会,然后再接着逛”
一路上的奴才认出这是皇上的新宠,都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礼,珍美人不禁更加得意,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直到走到一个宫人面前,珍美人看见她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扭头过去接着手里的动作,顿时大怒,“你是哪个宫的奴才,见到主子不知道行礼吗?”
宋妧蹙眉,这是皇帝的女人?果然,不仅自己蠢,看上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
身后的小宫女小声提醒一声,“阿妧姐姐,这应该是皇上最近新封的珍美人。”
宋妧听见了,然后仍然不理,手里拿着小剪刀,继续剪着不起眼处的月季花。
珍美人气得大喊,“你大胆!”上前就拿巴掌往宋妧脸上甩,宋妧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面上一片寒意,稍微用力将她往后一推,珍美人站立不稳地倒在身后婢女怀里。
珍美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现在宫里谁不知道自己圣宠在身,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她尖声叫道,“银杏,你去,先赏她几个巴掌”然后满脸恶意地说,“接着给我把她送到殿中省去,问问管事,这么不懂规矩的奴婢,到底是怎么调.教出来的,不知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