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搭救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中年人沉稳不失潇洒的还礼。
刘老爹却是叹息道:“先生高义,我等着实无以为报,才刚您还使了那么多银子。”
“无碍,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中年人笑着道,“那宅子我买来也是无用,就继续给你们用吧。否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还是有人住才有人气。”
“多谢您,老夫往后一定会多交租金,好歹也能为先生勾回来一点儿本钱。”
中年男人却摇摇头,笑道:“老先生能够散尽家财养活那么多可怜的鳏寡孤独,在下着实佩服的很,什么租金不租金的,我不单要提供房子,往后你们有什么为难之处也可以找我提。我虽不是什么‘首富’,可一些小忙还是帮的上的。”
“那怎么使得!”刘老爹又是惊喜,又是彷徨,总觉得自己是占了人大便宜,可看着人的面孔,也觉得他是个善心人,“先生如此可让我们怎么偿还啊。”
“无须偿还,我也是想要为那些人尽一份力。”
……
众人寒暄之际,朱攸宁和李拓北就带着扣肉他们四个悄悄地出去了。
上了来时的马车,一路行出很远去,李拓北才道:“那个人看起来倒像是善心人,小九妹妹,你怎么看此事?”
朱攸宁摇摇头,道:“我也摸不透。他若不是善心之人,并不单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又图什么呢?如果他身边的侍卫真的是那个蒙面人,北哥,他们就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李拓北闻言一窒,陷入了沉思。
朱攸宁也不打扰,李拓北不想说的事,她也就不多问。
只是她的心里再度画了问号,李拓北的身份是什么?还有那个中年人,又是什么来头?
李拓北将朱攸宁送回家,便心事重重的走了。
到了晚上,朱华廷才兴冲冲的回家,不住的赞叹道:“到底还是好人多。如此难题,竟就这么迎刃而解了。不但解决了难题,往后大杂院的租金也可以免了,那位杨先生还好心的给了一笔经费,说是要资助那些老弱病残。这位可着实是个大好人啊!”
“杨先生?爹可知道杨先生是什么身份?”
“他家中世代耕读,也是小又余产吧。”
朱攸宁点了点头,便没再细问。虽然他怀疑杨先生身边的侍卫就是绑架她的蒙面人,但无凭无据的,人家又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她多说什么也是不妥。
次日起,朱华廷就开始带着十六去上学了。
随着朱攸宁启程的日子临近,十六也不安起来,还拉着朱攸宁非要跟着一同去杭州。还是朱华廷讲了一番道理,说朱攸宁是要出去做正经事,还保证她很快就会回来,才将十六哄的留在了家中。
眨眼之间就到了初九,大清早李拓北就带着人来给朱攸宁践行,还将扣肉和飞龙汤留下了。
“你带着他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们去办。”看了一眼朱华廷,李拓北又笑嘻嘻的将朱攸宁拉倒一旁,硬是塞给她一袋细碎的银子,“这是十两银子,我特地让他们弄成散碎银子了,方便你路上用,打赏人也好,自己使也好,赶紧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