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过来,给朱伯伯请安。”
扣肉和佛跳墙都很意外,但他们面上不显,到近前来给朱华廷行礼,异口同声道:
“小的给朱老爷请安。”
“快快请起。”朱华廷忙双手搀扶。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是李拓北担心朱攸宁身边无人可用,特意将自己的随从借给她呢?
方才他们一家三口讨论的难题,想不到眨眼就解决了
“李公子一番盛情,朱某人代小女多谢你了。”
“朱伯伯可别跟我客气,您还是叫我北哥儿吧,总是李公子、李公子的叫,都生分了。”
“你说的是。”朱华廷瞧着爽朗的小少年,越看越是喜欢。
几人又闲聊片刻,李拓北就起身告辞了。
出门前,他将朱攸宁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身边的小丫头立不起门面,也只能做点端茶递水的事,遇上大事就怂了,你别看扣肉长得不着调,但他机灵,一些琐事都能给你办妥当,到时有事你尽管吩咐他跑腿。佛跳墙的武技虽然仅次于我,但保护你也足够了。”“
长得不着调的扣肉和武技不如保护对象的佛跳墙:“……”
朱攸宁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禁不住笑着打趣他:“北哥这么不放心,都不如陪着我一起去了。”
“我也想啊。”李拓北抓了抓头,“可是我先前逃学太多了,先生给我告状,我一时半刻还真不敢继续顶风作案了。而且去杭州的话,时间太长了,一天半天的逃学还成,要是逃学太久,我不好交代嘛。”
朱攸宁见他如此不禁逗,竟果真考虑起逃学的可能,不由得失笑道:“好啦,北哥好生念书才是正经的,这些商贾之间的铜臭之事,不该污了墨香气。”
“什么铜臭,什么墨香的,你这是损我呢?”
李拓北禁不住好笑的揉了一把朱攸宁的额头,将她的齐刘海揉的都竖了起来才罢休。
“人若是留你这里,怕叫人说嘴,等你出发的时候我叫他们跟着你。”
“多谢北哥,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拓北看的出朱攸宁眼中真诚的感激之意,但见她没与自己讲究那些虚礼,便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将他当成外人,心里比朱攸宁对着他千恩万谢还开怀,忍不住把她头发揉的更乱,大笑着走了。
十六见李拓北走了,一脸纠结的又用胖乎乎的小手将朱攸宁竖起来的头发理了回去,哼道:“也就是北哥,要是别人这样,我就揍他了。”
朱攸宁被十六那纠结的模样逗的咯咯地笑起来。
解决了人手问题,朱华廷便与白氏商议着朱攸宁的行李了。
朱攸宁索性丢开手,凭父母张罗去。自己则是抽空去长安钱庄,悄悄地嘱咐方大掌柜她出门后钱庄的一应事宜。
方大掌柜现在看朱攸宁就像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童,对她本就信服,如今更增了几分羡慕。他也有儿女,怎么他就养不出这么厉害的闺女呢!
“小姐放心吧。一切都按着章程,不会出岔子的,小姐启程的日子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