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走到隔间,背着他们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被捅得到处都是手指头的铜盆来。
然后再走回俩兄弟身边,说了一句开始,就一手指头捅进了铜盆里。
只听‘受伤’的铜盆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贾珠和贾琏就在原地蹦跶着向前跑跳而去。
之后元姐捅一下,小兄弟俩个就跳一下。一会儿再捅一下,小兄弟俩再往前蹦跶一下。看起来倒是挺无聊的一件事。
可就是这样的无聊的游戏也能锻炼一下两个养尊处优的小孩身体。
元姐儿就像于嬷嬷对她一样,都在心底做了一个教育计划出来。
相较于于嬷嬷的宠妃养成计划,元姐儿的则是生存计划。
现在俩个小少年年纪还小,等到年纪大一些,元姐儿就不会只在晚膳后让他们在屋里蹦跶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后学学骑射,再吃点苦。总比将来熬不过贡院强。
古代科举都要在贡院这种地方呆上几天。
在现代的时候,元姐儿曾经参观过贡院。那又小又窄的贡院,让元姐儿觉得世间万物都是公平的。
在元姐儿简单粗暴的心思里,春闱其实就是现在的工武员考试。
只是现代与古代的叫法不太相同。
当然了,考出来以后的身价也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一个是百姓遇之需跪的父母官,受一方百姓供养。
现代人没有吃过那种苦,自然不会有人家给百姓当父母官的身价。古代的读书人遭了那么大的罪,上班后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与危机,能享受鲤鱼跃龙门的超值待遇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现代没有连坐及灭九族的处罚,不用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远了。只说此时此刻都在元姐儿房间里蹦跶的小兄弟,因为并不知道此时的元姐儿心绪都已经成了脱缰的野马,所以听到那越来越快的捅铜盆的声音后跳得也越来越快。
之后,贾琏噗通一声趴到了地上,这才将元姐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回身就见到贾琏趴在地上,元姐儿当即不高兴了。
“琏儿,你是不是又偷懒了?”小屁孩,就算是勾三搭四,到处留情,也得有个好体力呀。
贾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贾琏年纪小,跳不动也是有的,元姐儿其实也并没有生气,让她不高兴的则是贾琏趴在地上休息的举动。
地上多脏呀。
弄脏了衣服,回头贾琏的奶娘还不得以为她关上门来欺负贾琏呀。
走到贾琏跟前,元姐儿将贾琏拉起来,转身又不满的看了亲哥一眼,
这孩子也忒没有兄弟爱了。
堂弟躺在地上,怎么只干看着也不说将人扶起来呢。
被元姐儿瞪得有些懵的贾珠,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要瞪他。
他其实也不比贾琏好多少,若不是贾琏先倒下去了,那倒的就是他了。
他真想将妹妹威胁恐吓他的事情告诉太太,可...他不敢。
而且...看了一眼堂弟,贾珠觉得太太可能也不会相信他。
富贵人家的孩子一般眼里都没有活,元姐儿瞪了一眼贾珠,就继续回身拍打着贾琏衣服上沾的灰。半响,贾琏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对元姐儿说道,“姐,明儿要去外祖家。你跟我一起去呗。”
姓韵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可当她被人抱起来,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还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姓韵见此,隐约觉得这是在说自己,一头雾水,却也乖乖的自己闭上嘴了。
叫她姐儿的人,年纪什么的不应该比她小吗?
视线并不怎么好,除了能用耳朵听一听,姓韵也没旁的办法可想。
手脚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就像以前做恶梦,想跑却动不了的样子。这样的感觉一度让姓韵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可刚刚被人生出来的感觉太真实了,还有哪怕是看不见,却可以听见的两种惨叫声。
没错就是两种。
她生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叫声,之后那个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叫声。
这个声音很像刚刚吩咐人捂她嘴的女人发出来的。
姓韵真心的祈祷,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哪怕她仍要心怀内疚地夜夜梦到那个男人错愕以及不敢置信的脸......
姓韵,是个血统纯正的花国姑娘。
她的姓就是姓名的‘姓’字,听说春秋战国时姓这个姓的人最多。不过到了现代,已经极少见到这个姓氏了。
因为赶上了计划生育,姓韵这一代几乎都是独生子女。不过姓韵上面却有个哥哥,大了姓韵十五.六岁。
姓韵之所以能够出生,还是多亏了她这位比她还能折腾的天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