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泾之没有说话,而是牢牢的盯着这个小妇人。
她也永远只有提起孩子的时候,才会着急成这个样子,才会两眼放光。
什么时候,她也能用这样的表情吐露自己的名字呢?
“三郎没事。”
间断四个字,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不会吧,可你不是说.....”想到某种可能,魏三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你可莫要瞒着我!”
她这样紧张的样子弄的李泾之哭笑不得:“我不会瞒你,三郎信中写了,在盛京一切都好。我叫你来,是当真有事想要跟你说。“
魏三娘心中一凛,旋即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若是为了楼明真就算了!”
“与她有什么关系!”
李泾之真是哭笑不得,也知道这件事若是不解释清楚恐怕要被她误会一辈子。
“明玉,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别的想法。不仅是她,别的女人我也都不要。”
魏三娘挑眉不信:“当真没有?”
李泾之掷地有声:“绝对没有!”
尽管他这样说,可魏三娘还是努力的想要从那双眸子中辨认出些许心虚。无奈这人的伪装太好,叫她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算了,他那么一说,她就这么一听呗。还能咋地,跟他死磕啊。
“行了,我也知道了。”
她站起身来,却感觉一个大力被拽了回去。紧跟着,便落入了李泾之的结实的怀中。
“明玉。”
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勾着她,摄人心魄:“你不觉得咱们这么总是这么分院而居,有些不大和适宜?“
魏三娘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个,顿时有些心慌,又觉得两人挨得有些近,下意识便想要推开他:“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合不和适宜.....”
话音未落,却被他狠狠的揽在怀中,挑眉,目光戏虐的睨着她
“明玉,你好像很害怕我似的。”
“胡,胡说八道!”魏三娘听着背:“你不也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话虽如此,可那双左右闪躲的眼睛却透露了内心的紧张。
想起儿子的话,李泾之不由的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中:“我不是告诉你了?这辈子,府里都不会出现第二个女人,你又何必要作茧自缚。”
在他的认知中,一定是魏三娘自怨自艾的样子被儿子看见了,不然的话,大郎那么听话的孩子,会跟自己顶撞?
他的性子,向来不耐解释,然而此刻却认认真真对小妇人道:“我与楼明城算是朋友,楼明真幼年时曾经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此次来大同,乃是因为楼家出了内乱,并非只为我。”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魏三娘嘟囔,却突然一怔:“楼家出事了?”
“是。”
李泾之点头:“楼家曾经出过一位贵妃,深得南帝喜爱。此次金陵城败,被迫迁都洪都,许多大臣都觉得是楼贵妃误国。楼家大概也是感觉到了风雨,便将楼明城从楼家借口赶出,又将楼明真送走。昨日刚得的消息,楼贵妃已经在宫中病故了。”
人已经没了,至于是怎么没的,文武并不在意。没有了楼贵妃的楼家,便是被人抽去根基的危楼,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