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拽儿子的手:“你和二郎,没吃亏吧。”
“娘,放心吧。”李大郎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过是一些体罚罢了,还能锻炼我和二郎。但是有个事,我也想问问娘。”
他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
因为爹的失踪,军营里忽然换了几个将领,而且处处针对他们兄弟俩。幸好许多副将都是李泾之提拔起来的,一直护着他们。直到昨天,新调来的副将忽然要对他们动手,却被一人给拦住了。
那人虽然去了胡子,修了仪容,然而那双熟悉的眼睛和声音他却认得。
奇怪的是,包括新来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北狄将军都对戚大川格外客气,那种尊崇不是装出来的。
“啥事,问罢。”魏三娘顺手捞过李二郎的手掌——手背上不知何时刮了个大口子,虽说已经开始愈合了,可那血痂还是刺了做娘的眼。
李大郎犹豫片刻,望着她,目中深幽:“娘,那个戚大川,到底是什么人?”
魏三娘抵着的头一僵,继而抬起来,望着他,目中闪着不可意思。
“你们两个在军营,难道没听过吗?”
李大郎和李二郎面面相窥,然后同时摇头。
她叹了口气,这人的口风的确很严啊,在军营都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也难怪了。
“他就是在金陵吃了败仗,后来你们爹去救的那位那罗延王子。”
“什么!”
兄弟俩震惊的看了对方一眼,李二郎沉不住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娘,您说他就是那个,那个王子?”
可一点都没瞧出来啊。
那罗延的母亲拓跋长公主乃是有着文武全能之称,那罗延年纪很小便能力拔千斤,是北狄出了名的勇士。北狄不知多少贵女青睐于他,只可惜那罗延一心尚武,志不在此。对于母亲亲自挑选的媳妇也置之不问,足足有三年都在外打仗未归,结果其妻一气之下改嫁他人,在常人看来,这算是那罗延唯一的一个污点了。
然而在他那满是功勋的战绩中,这污点就抬微不足道了。
从汴京到金陵,一场场的战役中,都洒满了那罗延的汗水和血渍。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怪罪嘲讽自己的民族英雄,反而会笑话那个女子的目光短浅。
而李大郎没有记错的话,戚大川,也就是那罗延,当众数次表达过对娘的倾慕。
看着儿子一脸凝重,魏三娘却没有想到这个,她想的是另一桩。
“小妹这几天已经问了我好几次你爹的事了。那孩子跟你们不一样,自打知道有爹之后,不知道多高兴。我怕现在告诉她了,她心里承受不住。“
“那就先瞒着吧。”李二郎一提起这事也是有些低落:“反正也没说爹就是出了事,不是尸首还没找到嘛。当初爹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都能活下来,这次也一定行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魏三娘仰起头,叹了口气。
先瞒着吧,至少她需要时间,找个契机,慢慢的叫女儿接受。
“对了。”
将桌上的匣子推给李二郎:“一回儿回军营,将这个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