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观音。
袁妈妈抚摸着这座观音像,明明雕工普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座观音慈眉善目的,看着就让人很舒服。
又瞪了顾卿一眼,“观音菩萨怎么能直接放木头盒子里呢,要拿出来供奉的。”
顾卿摸了摸鼻子,看着袁妈妈把观音像放到了供桌上,又点了一炷香,烟气袅袅升起,让观音像多了一丝缥缈庄严。
然后,随着袁妈妈的拜了拜观音像,可以看到整个观音像散发出薄薄一层白雾,把整个孤儿院包裹了起来。
在院子里的孩子们,也在那一瞬间觉得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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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
陈一可一家三口的车停在一条乡间小道上。
车里,三人都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刚刚,就差一点点,他们的车子就要撞上对面开来的一辆摩托车了。幸好方向盘打的及时,避开摩托车就撞到了旁边的一棵小树。
本来,陈一可一家三口正行驶在开往陈一可奶奶家的路上。
陈一可逐渐的有些困倦,就眯了一会儿眼睛。
突然,胸口一阵发烫,让她一瞬间的惊醒,就看见自己父亲迷迷糊糊开着车子就要和对面开来的一辆摩托车撞上了。
“爸爸,小心对面!”
陈一可的尖叫让陈阳明迅速的清醒过来,立马打了方向盘,避过了摩托车。
只不过,这么快的改变方向,还是让他们的车子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幸好,三个人都系着安全带,撞到树的瞬间的冲击力被一阻,没有任何人受伤。
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陈一可从衣领里拿出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肉眼可见的,刚刚还烫了自己一下的护身符迅速的暗淡,然后变成了一张没用的废纸。
原本如果没有顾卿的提醒以及护身符,陈一可一家仍然会赶往奶奶家。只不过,陈一可因为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并且没有她的一声尖叫,陈阳明虽然在撞到人之前迅速的打了方向盘,但是冲击力比现在的更加强。
陈一可的父母因为系了安全带的关系,又有安全气囊,并没有什么大碍。而陈一可则会因为没系安全带,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而惯性往前撞到脑袋,脑震荡住院好几天。
卢月回过神来也吓了一大跳,转头看了看,发现老公和女儿都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就发现女儿居然拿出了一个挂在脖子里的护身符,卢月问,“一可你还好吧?没事吧?……这是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陈一可也不再隐瞒了,照实说了自家室友顾卿的种种神奇以及她回去之前让自己小心的话。
“你的意思,你的室友,是个神棍?就因为她提醒你一句要小心?这应该是巧合吧。”陈阳明对这些神神叨叨的并不太相信。
陈一可不乐意了,反驳道:“卿卿才不是神棍,她一眼就看出我家里有人升官。而且你们看,我的这个护身符,之前上面的朱砂还是鲜红的呢,在爸爸你快要撞车的时候突然之间我胸口就烫了一下,才马上提醒你的。然后护身符才暗淡下来的。”
卢月用手肘拐了丈夫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反而细细的询问了一下陈一可有关于顾卿神奇事迹的细节。等到问清楚了,卢月才感叹了一句,“看来,你的这个同学应该是有点真本事的,你要和人家好好相处。”
卢月家里的生意做那么大,家里也是有点迷信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专门到香港找有名的风水师来家里、公司调整一下风水,所以卢月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点相信的。并且,现在陈一可手里又有护身符为证,让她更加相信了顾卿有本事,所以嘱咐女儿和人家交好。
“妈——”陈一可皱眉,“卿卿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这么的……”
陈一可把顾卿当成好朋友,是大家相处的好,又不是因为顾卿的特殊能力。所以对于妈妈卢月嘱咐的刻意去交好觉得有些反感。
卢月知道女儿不喜欢听这些,就转移了话题,“那你的同学有没有说之后还会不会出事?”
刚刚的一撞还是把卢月吓着了,现在还有些手脚发软。
陈一可回忆了一下顾卿当时说的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说其他的。而且卿卿既然没有其他的提醒,应该就不会再出什么事儿了。”
一家三口说话间,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出了车祸撞到了树,从田间走了过来。
来人是个老农,他走到车窗边上,敲了敲。看到陈阳明把车窗降下来,里面的人也都清醒着,松了口气,问道:“你们还好吧?”
陈阳明笑了笑,道:“没事儿,都没受伤。大叔,问一下,莲花乡离这里还有多远?”
陈阳明以前回家都是走的大路,今天赶着回去,就开了条小路,没想到就出事儿了。又听到女儿说了一堆玄而又玄的事儿,现在脑袋里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往哪里走,看到有老乡,赶紧问问到底该往哪里走。
老农嘿嘿一笑,拍了怕大腿,指着西北方向的一条小道,“呐,往那里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原来都已经要到了?
陈阳明下了车,往老农指的那个方向看过去,确实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风景,看来老家就在那边不远。
看了看通往莲花乡的泥泞小路,又看了看车头的凹陷,就对着妻子女儿道:“走过去就十分钟,咱干脆还是走过去吧。车子就锁了,停在这里,等明天再叫人帮忙拖出去修。”
卢月点了点头,和陈一可下了车,不开车也好。经过刚才的惊吓,她们确实也不想继续坐车子里了。
一家三口拎着礼物踩着泥泞的小路慢慢的往莲花乡方向走去。
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应该灰飞烟灭了吗?怎么还有意识?
或者说,她现在在地府?
周围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
茫然无措,又无法动弹的顾卿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慢慢恢复力气。
疲惫而无力的感觉逐渐消失,眼皮挣扎了几下,终于睁开眼睛,顾卿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手臂支撑着床榻慢慢的坐起来,往四周一看。
很熟悉。
周围的摆设、布局都很熟悉。
这分明是她大学时候寝室的样子!
捂着还有些混乱的脑子,记忆告诉她,这是她刚刚大二的时候。
因为大一结束的暑假,她连续打了三份工,赚够了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可惜等到一开学,就直接在寝室里病了三天。
这个时候的顾卿是真穷。所以宁愿买了点退烧药在寝室里熬了三天,也不愿意直接去医院看病。
现在应该是下午上课时间,三个室友都去上课了,走之前还说等下会给自己带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