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给你上十份保险,受益人写我。”
李昌贵:“……”
深夜十点,潘英家院内灯光明亮,孙小红披着大衣,靠在杨德财身上和一群村民看着市里卫生局的下车进入。
一层层透明塑料布做的罩子将梁老三和七八个老爷们小青年裹住,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将几人抬上车后开走,救护车在清水市军区医院停下,八个人被统一安置在一间病房内,三个小时后,最先晕倒的那个小青年鼻孔拜师流出黑色水剂,随后是肛门和尿道。
先后两拨人在昏迷的几人身旁轮过,都是省里的高级医师,六小时后,方案出来了,一名权威病毒学教授在隔离室外在便签上写下:给患者注射强心剂,在十五分钟内让有经验的刑警询问事情发生经过,一定要找到病毒来源,病患死亡后做焚毁处理。
梁老三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不是杨德财,更不是他老婆和儿子,紧张问起:“这是哪?你们是谁?”
张翰摘掉自己的警帽,在隔离窗后敲敲玻璃:“梁三强,我们见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梁老三点头:“张警官是吧,我记得你,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女警官我们村男的都记住你了。”
张翰一边嘴角挑起,看不出是怜悯还是苦笑:“说正事吧,你们昨天去了哪里?你简单说一下,尽量简洁但别拉下重要的,你也是党员,这点能力应该有。”
梁老三想起来,但腰上有皮带捆着,他挠挠头:“昨天?已经睡了一天了,杨德财这小子还吓唬我准备后事,兔崽子看我回去炖你家狗不?”
他看张翰扔等着,赶忙清清嗓子:“前天,商店张秀茹说有个挖掘队老总找人扛东西,也就是小工,我们十几个人……咦?李昌贵和四瘸子几人呢?”
张翰白净小手中铅笔猛然断了,身后走过来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冲着通麦克喊:“你说什么?还有人?”
他近乎愤怒,转身冲出隔离间,不理会刑警继续录口供,赶忙通话安排卫生队再去牤牛村,这次,要带上焚烧喷火枪……
有些人顺藤摸瓜的本事相当高明,几个小时不到,就已经摸到了杨德财收购站,李昌贵指指院子里:“这里面有狗,我先走了。”说完先一步跑了,留下一堆警备车辆。
呜呜……警灯亮起呜呜叫,瞬间将狗咬声压没了,孙老猎抱着猎枪跑出院子,脚蹬梯子上了墙头,还没等喊举起手来就被一枪麻醉摔下梯子。
三名打前哨的武警跳进院子开了大门,回身用枪指着开灯的杨德财。
水莲和孙小红在门口抱着小铁锹都将手举起啦,大门开了,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警员维护着一名教授走进来,这边越过杨德财三人进屋巡视的武警冲其点头,示意屋里没人,教授摘掉眼镜,冲杨德财问:“你叫杨德财?”
“你叫什么?”杨德财瞥了眼腿上插着一根麻醉剂的孙老猎,此刻几人过去将其架起拎在一边,孙小红嘴唇咬的煞白。
教授脸上挤出笑容:“叫我秦教授吧,这次的感染事件由我负责。”
杨德财没笑,绷着脸说:“秦桧的秦是吧?我对姓秦的没啥好感,有事说有屁放。”
教授身边俩男的冷哼:“注意你的态度,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杨德财嘴角裂开:“给我滚远点,有人晚上闯进你家用麻醉枪打你老爹,你还能笑出来?”
俩人还要说什么,被教授伸手阻止,“刚才是警队的同志过于紧张了,全是因为老人家手里拿着枪。”
杨德财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这伙人能来,一定是因为黑蛇,想要报复一定有比嘴上争执更过瘾的方法。
他动动手,从旁边拉过来两把椅子,推给对面的教授一把自己也坐下,全村人都已经被惊动了,挨家挨户都出来向这边瞭望,不过警灯盘旋四射,好像根本就看不过来。
教授坐下后单刀直入:“这次的事我不做全面解释了,病毒扩散很厉害,用不上三十六小时,感染的人就会彻底死亡,只是被感染的十几人,却只有八人还存在体内,其余的都已经康复,说到底,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治愈的他们?”
杨德财点根烟塞进自己嘴里,说出一句让这位教授有点无法忍受的话:“别墨迹了,救一个一百万,要不就赶紧用见死不救的罪名逮捕我?”
“你以为你是谁?”教授身后的一名助手过来就要扯住杨德财领子,但眼前一花,自己翻滚着摔了出去,杨德财坐回椅子,看着对方艰难爬起来鼻子在往外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