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臣妇十分敬爱郡主,岂敢有冒犯之心。”
她知道自己心中再是不忿,再是怨恨,也不能表现出来,即便遭受万人讥讽又如何,只要命还在就好。
赵玉卿甩袖回座,轻哼道:“哼!量你也不敢。”
赵玉涵站在赵玉卿身后,有些心惊。
先前她还以为这位堂妹改了性子,乖巧讨喜,原来不过是伪装啊,小时候的霸道性子还是没变,好像还更刁钻了一些。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堂妹。
赵玉涵将脑子里再从堂妹那谋取好处的念头给掐灭了了。
“好了,来说说今天这事吧。”
闻言,秦氏母女心头皆是一颤。她俩想将这事糊弄过去,哪知道这郡主竟较了真。
赵玉卿揭了茶盖,吹开水面的茶叶渣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先前秦夫人说您女儿受了委屈,得讨个说法,要个赔偿。可如今,本郡主瞧着倒是这小和尚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该给人家补偿?”
呸!
秦夫人恨恨道:“郡主,这种事哪有男人吃亏的。何况臣妇女儿云英未嫁,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让这和尚看光了,这以后可怎么过活啊?
“砰”
赵玉卿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不耐烦道:“本郡主最讨厌女人哭,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秦夫人这才止住哭声,红着眼圈望向赵玉卿。
赵玉卿朝忘忧小和尚招了招手,“过来。”
她的语气不算好,有些向主人唤小狗的意味。
忘忧看了看她,迟疑的走过去。
站定后,恭敬道:“郡主。”
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先前轻信了那位看似和善好说话的小姐,最后却被人“现场捉奸”,连累了师父的声誉,他内心惶恐不已,只觉愧对师父多年的抚育教导之恩,决心以死自证清白。就在他将要动作时,这位郡主站出来了,说要替他做主。
郡主找到了那个引路的小丫鬟拿出了物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那对母女俩的算计演了出来,还拦住了准备逃跑的母女俩。
她看上去对他真好。
可是,他是有脑子的!他一次会被女人骗,第二次还会被骗吗?不会的。
这个郡主既然早就知道有人在算计他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不制止,非得看他笑话吗?
别以为他不懂,这个郡主估计也是看上他这张皮囊了,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哼,他会看不穿吗?
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难道还不如一只兔子吗!
他才不会领这个郡主的情,不会叫她得意的。
上了马车,赵玉涵便拉着赵玉卿的手,嘘寒问暖,十分亲热。
“都说女大十八变,今儿见着妹妹了我才算信了这话。还记得我出阁时,妹妹你还不到我肩上,瘦瘦小小的,转眼间就成了大姑娘,还出落得这样标致。
姐姐刚见到你时,都不敢上前认人,只当你是天上飞累了到地上休息的仙女呢。”
“对了,妹妹这路上花了多少时间,可是累了,还受得住吗?哎呀,都怪姐姐见到你太高兴只顾着说话,竟忘了问你有没有吃过东西……算了算了,这外面的东西哪有咱府上的干净精致,等到了府上,姐姐再好好招待你。”
赵玉卿没跟这位堂姐相处过,也不好评判感情的真伪,她只是觉得这位堂姐有些浮夸,所谓的亲热和关心都是故意做出来的,似乎是故意表演给人看的。
但她没有点明让人难堪,虽说她是个郡主地位超然,可她到底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尤其是身在异乡,惹怒了堂姐,难免会给自己招来一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