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扣死的手上咬了一口,他希望值和姑娘手疼了就赶紧放他离开。
那姑娘叫了一声疼,却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非但没放手反倒笑吟吟道:“小师父也是个妙人,别人都是亲嘴儿,你倒去咬手指。这法子也不知是从哪学的。”
姑娘掂起脚,在小和尚的后颈窝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却不舍离去,反复亲吻。
小和尚劝也劝了,跑也跑不了,百般挣扎俱是无用,身子还被那妖女蹂.躏羞辱,羞愤不已,一时间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姑娘见他这反应,愣了片刻,也自觉无趣,生出一阵自取其辱的挫败感。
两人僵持着,忽然间一阵喧闹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
“就是这吗?”
“奴婢确定是这里,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了呢。”
“夫人你别急,说不定是这小丫头看错了呢?”
“就是,又不是只有我们家碧莲不见了,郑三姑娘、赵四姑娘、徐二姑娘不也没在吗?”
说这话的人,赵玉卿认得,就是屋内那姑娘的娘亲。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单看这夫人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模样,指不定也认为她是毫不知情的。
“你这是泼污水呢?”被点名的几位姑娘的母亲很是不满。
“那也是你们先污蔑我女儿的。”
“现在都不过是揣测而已,各位夫人何必惊慌?”赵玉卿两姐妹也适时从后面走出来,“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一群女人簇拥着赵玉卿朝那木屋走去。
屋内小和尚听见外面的声响,急得不行,他指了指窗,“施主你快放开小僧,若她们进来看见你我这般模样,如何了得。”
岂料那姑娘抱得越发紧了。
“哐当”
门被人推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聚在少女光滑如玉的背上。
“啊!我的闺女!”
众人还没认出那抱着少年的女子是谁,就见人群一个夫人跑了出来,嚎啕出声。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人敢打我闺女的主意。”
“咦?没想到竟然会试你这臭不要脸的小和尚,佛门败类啊,佛门败类…”
“我可怜的闺女,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娘就不应该带你来的,我的闺女啊你这后半生可咋办哦…”
姑娘上半身只一个大红色的肚兜,偎在夫人怀中默默流泪。她什么都不说,就是这般反倒更惹人怜惜。
跟随而来的夫人们纷纷上前,围观“佛门败类”。
“莫问大师德高望重,却没想到收了个你这样不堪入目的弟子。”
“你这妖僧,平日里倒是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是这样一副浪荡样,也不知还有多少姑娘遭了你迫害。”
小和尚双手抱膝,将头抵在膝盖上,浑身发抖,却什么都没反驳。
赵玉卿虽对佟家人厌恶至极,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竟觉得有些可怜。
她瞧着姑娘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冻得发抖的娇躯,真心觉得这对母女俩投错了性别,若是男子定能成一番大事业。对自己够狠,对敌人也狠,心理素质强大,演技又好。
只不过她们运气不太好,碰上了她这么个不配合演出的观众。
“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正安慰女儿的夫人听见赵玉卿的话,忙答道:“妾夫家姓秦。”
“哦,秦夫人是吧。您这女儿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忙她将衣裳穿上,莫非你还嫌她露得不够少?”
四下立即响起一阵笑声。
秦夫人被赵玉卿这一番话给激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捡起地上的衣裳,被秦姑娘穿上。
“我女儿这衣裳本来穿得好好的,哪知道遇到了畜生,竟被撕成这样了。郡主,你可要替我们家碧莲做主啊~”
她奔到赵玉卿面前,又哭又说,一唱三叹,演技着实出众。
“夫人的意思是秦小姐是被这小和尚给轻薄了?毁了名节?”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秦夫人没有出声,拿手抹眼角,她怀中的秦小姐却是嚎啕大哭起来。
“郡主,你可得秦小姐做主啊。”
“这妖僧往日待人温和有礼,原来都是伪装的,郡主你可得好生处置他,若不然叫他害了其它的姑娘,那还了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跟这秦氏母女同仇敌忾。
赵玉卿轻笑出声,“各位夫人,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你们看到的兴许是有心人设计给你们看的呢。”
秦夫人面色一白,视线有些慌乱,斜着眼问赵玉卿,“郡主此话何意,莫非是我冤枉这妖僧?难道在场的诸位夫人也看错了不成。”
赵玉卿摆了摆手,“诸位稍等。”
她指着先前引着众位夫人来的小丫鬟,“你过来,把方才秦夫人跟你说的话、送你的东西拿出来。”
小丫鬟将手上的一个赤金手镯取下来,脆声答道:“回郡主,奴婢小梅是这后花园照看草木的丫鬟,方才秦夫人给了我一个金镯子,让我学几句话,就是在门口前说的那几句。”
“好了,你退下吧。”赵玉卿看向夫人们,“诸位可都明白了?”
这样的手段其实在京城并不新鲜,高门大户的庶女们不想被远嫁或是去当妾侍,就会在宴会上找到心仪的人,使点小计攀附上。这种方式看似快捷有效,其实并不高明,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绛州贫寒,豪门大族不多宴会也少,想来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也不多,屋里的人一时间才没想到那方面去。
秦夫人仍不肯承认,指着那丫鬟道:“你这黑心眼的丫鬟,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她看似在逼迫责骂丫鬟,实则指桑骂槐,说赵玉卿不怀好意。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赵玉卿脸上浮起一个冷笑,拍手唤道:“明月彩霞,进来。”
这可是你上赶着要实锤呢,只怕不锤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