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胃口也好了些,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片牛肉细嚼了起来。
果然,娶了媳妇之后,这孽账耐性见长了……
君之牧被她拖回了卧房,很快医生过来了,给君之牧量了一下体温,也不算大病,随即开了些药。
乔宝儿杵在一旁,看着这显示的39度温度计,表情非常担忧,强烈要求一定要让君之牧打针挂水。
医生和佣人见气氛很诡异,连忙撤退了。
君之牧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这输液器上,该死的,这样子没办法工作,他习惯了用左手签字!
乔宝儿知道他心情不好,难得像个贤妻一样,轻声询问,“要不要到床边去躺着?”
他没理她。
看向铁架上两瓶药水,估算着时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君之牧,到床上躺着会比较舒服……”她凑近他,有些坚持,继续温温柔柔地问着。
君之牧眉宇微挑,眸子凝视着眼前这张脸蛋。
她确确实实在担心他。
心口有些莫名情愫,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君之牧鬼使神差似的躺床上了。
“君之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额头还是很烫,要不我给你贴一块退烧帖……还是说你喜欢用冷水,或者用酒精物理降温?”
她很吵。
君之牧躺在宽大的床上,因为高烧身体也没什么力气,闭上眼睛,只听到身边这女人唠叨着,不断地在他身边忙活。
“君之牧……”
乔宝儿趴在床边,见他闭着眼睛,一直没说话,特意压低声音轻唤一声他名字。
“还有什么事?”
床上那男人高烧嗓音有些沙哑,不过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气恼和无奈。
“哦,没什么,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喊一下你,”乔宝儿开始反省自己,“那我不吵你了,我出去了,你在这休息。”
“等一下。”
听到她说要走,君之牧突然睁开眼。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乔宝儿站在床边,目光烱烱地瞅着他。
君之牧则脸庞闪过一丝尴尬,语气奇怪说了两个字,“头痛。”
“你给我揉揉……”
乔宝儿把他当成了重度病患,脱了鞋子,直接爬到床上。
低头看着躺在床上这男人,非常老实告诉他,“揉太阳穴?我没什么经验。”
“无所谓……”
事实证明,乔宝儿不会说谎,她是真的没经验。
死女人,手劲这么大
君之牧一颗脑袋在她那双魔爪之下,被她肆意揉捏着,较之前还要头痛。
乔宝儿有自知之明,所以下手都尽量放轻了手劲,“君之牧,你能不能翻一下身?”
“嗯?”
他被她掐着脑门,高烧加受虐已经不想说话了。
君之牧像咸鱼一样趴在床上,他的脸还被乔宝儿按在枕头上,呼吸都有些难受,他怀疑乔宝儿这是趁他生病伺机报复。
乔宝儿倒是觉得他这病猫模样比较好相处,因为现在君之牧是背对着她,所以她也没那么尴尬了。
她那按摩的手法依旧不太熟练,但明显力道掌握住了,君之牧有些欣慰,觉得自己趴成这德性是值得。
“小柱子那次高烧之后,整整两年都没再说话了……”卧房太安静了,乔宝儿想起以前,对着他后脑勺径自说起一些事。
小柱子?
这个小名,听起来很亲切。
这小柱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君之牧没阻止她说下去,而他现在唯一比较在意这个性别问题。
“小柱子的外公跟我外公是很要好的战友,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乔宝儿想起自己儿时的玩伴,语气有些悲伤。
“他是私生子,他母亲一开始不知道那男人是有老婆的,后来怀孕就回去娘家了,单亲家庭也没什么,可偏偏小柱子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没多久,他被他父亲接了回去,可他父亲和他后妈对他很不好,他后妈时常将他关在肮脏窄小的顶楼,像饲养动物一样定时扔东西给他吃。有一次,还将他关在车尾箱里故意吓唬他……”
乔宝儿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小柱子他真的很蠢,他自小就那样安安静静,不爱说话,被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抗,那些人拿扁担打他,他也不知道跑……”
那时候她不太喜欢这个男生,觉得他太蠢了,她还给他起了一个花名叫他小柱子,嘲笑他像根柱子一样,傻呆杵着,连跑也不会。
不过,后来……
“后来他怎么了?”床上的君之牧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执着。
然而,他刚侧过头,却看见乔宝儿眼眶红了,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乔宝儿!”
他突然提高嗓音喊了她的名字,带着怒意。
乔宝儿被他吼着,立即回过神来,“干,干嘛?!”
君之牧不知道后来那个‘小柱子’怎么了,或许是遭遇了不幸的事情,但这些他都没兴趣。
“乔宝儿,肩膀!给我揉一揉,”他那声音有些气闷,毫不客气地吩咐。
想了想,冷下声音,强调着,“不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