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后,范氏又漠然道:“你们的好女儿我给你们送回来了,留在我们家脏地方!等过段时间我们霖儿放假回来,我再让霖儿写一封休书,以后你们家的好女儿就跟我们温家没有关系了!”
这话让徐父一愣过后立刻就怒骂:“你放什么屁!我的女儿性子从小单纯,都是被你儿子诱引,所以就这么大着肚子进了你们家的门,我女儿以后是要为你们温家生儿育女的,你们家不知道感恩,居然还要写休书?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毒婆娘!”
“你再说一遍!”范氏像个炸弹,一点就着。
“我说怎么?难道你不是!”徐父不甘示弱,两家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徐母冷着脸怒吼一声:“够了!”
徐娇从进门开始就不作声,只是坐在一边低泣,看着两家人吵翻天也不吭一声。
她是真的委屈,但任凭她解释的口干舌燥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现在更是县太爷都给她拍板定罪了,她该怎么办啊?怎么昨天都还好好的,隔了一晚上就发生这种事情了?
“当初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不是你范氏亲自过来要的人?”徐母一声质问。
范氏一噎,嘟哝,“当时哪里知道你家女儿是这样的。”
“这样?哪样?我想有些事情只有你儿子心里最清楚!你现在尽管在我家门口大肆闹腾,到时候丢的还是你们家和你儿子的脸,毕竟我家没有谁明年要去考状元!”
徐母也不生气,只是冷冰冰地说了这么几句,可这一下就把温家人给愣住了。
温家除了温霖以外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只想着被气昏了头脑要发作给人好看,哪里想得到这个层面?
范氏和温力对视一眼,立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气焰下去了,这心里也后怕起来。
范氏说得对,他们把这事闹到县太爷那里去了,若是影响了温霖的名声和前程怎么办?
两口子转身要走,徐母又一把叫住他们,“她现在是你们温家的媳妇,在温霖没说话之前你们无权处理,将人带走!”
徐娇立刻就拉住了自己母亲的衣裳,“娘,在温霖回来之前我想留在家里。”
她声泪俱下,模样好不可怜。
徐母只是将她的手拨开,冷冷地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就算跪着你也要走完。”
徐父不忍心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正要出声跟徐母说将女儿留下来,可徐母直接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亲家,好走不送!”
范氏讨了个没趣,又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儿子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一把将徐娇的胳膊拽起来吼道:“你跟我回去,等霖儿回来了再收拾你!”
等温家人走了之后,徐父有些焦急,道:“孩儿他娘,虽说是娇儿之前这事做的是不对,可再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这……”
“我的女儿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徐母咬牙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回屋了。
徐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当徐娇不听话让徐母伤透了心,站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他想管,可这手也伸不到别人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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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坐着牛车从平城回来之后又提着篮子家家户户的去收鸡蛋。
因为大多数村民家里都养了鸡,所以月初每隔一天都要去满香村和乌村收鸡蛋,价格比县城的便宜也新鲜。
今天收鸡蛋的时候月初明显的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算钱算错了好几次。
再又被人提醒之后,月初拍着脑袋道歉,“不好意思,瞧瞧我这脑子,实在是刚才太生气了,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呢!”
现在两个村几乎都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所以那人同情地安慰她,“黄卓也被关进大牢了,你就别想了,十两银子虽然是多,可也不是赚不回来了。”
其他几个提着鸡蛋来卖给月初的人也都跟着附和安慰。
月初重重地叹了口气,勉力笑道:“大娘你说的对,我多努力一把就是了。”
等收了满满一篮子的鸡蛋,月初走出乌村后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郁闷和不甘心?
昨天她和温尚两人合起来做了场戏。
因为黄卓跟她的身高和胖瘦差不多,所以她假扮黄卓,顺道去了一趟黄卓家,见他不在家翻进去偷了一件亵裤,然后又趁着黑夜装作偷偷摸摸的样子去了温家。
毕竟在温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进去之后月初轻车熟路的就摸到了温霖的房间。
房间内的徐娇早就沉睡,因为温尚在给罗大娘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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