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别动。”
慕容朗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的沙哑。
“你!”慕容奚闻言当真不动了,感受到身上的人体温越来越高,她眨巴着眸子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见身下人这般模样,慕容朗只觉得连呼吸都被她勾了去,顿觉身上的火气更大,可却碍于现在的状况不能强行要了她的身子而气急咬牙,单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一路向下挠她的痒痒。
慕容奚被挠得全身别扭,只得再其身下不停扭动躲藏,因得马车一阵摇晃,“别!我……啊,别!”
“别弄了……我……”
慕容奚的声音夹杂着快速的喘息声从马车里传出,引得那车夫面上一红,只在外面偷摸笑得开心。
因着她的扭动太过于撩人,惹得慕容朗火气更胜,怕自己忍不住无奈只得蹙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个人压了下去,慕容奚咬牙感受着身上滚烫的身子,男人特殊的气息晕染在鼻尖让她整个人脱力一般不知所措。
为防止慕容朗继续整她,只得小声试探着道:“皇兄……”
慕容朗一愣,深吸一口气后又用力抱了抱她方才勉力起身吐了口浊气,慕容奚刚得了自由便惊慌失措的冲出马车,一张小脸因刚刚的事而变得通红,她拉紧衣衫咬牙切齿的看向马车。
车夫一愣,看了看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慕容奚,又看了看轻声咳嗽缓慢走出的自家陛下像是恍然大悟般摇了摇头,对他做出一副你不行的表情。
慕容朗挑眉,看向那车夫调侃似的笑道,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
慕容奚一愣,那车夫却是笑得开心。
慕容奚进了府邸,简单收拾后便同慕容朗一起去了灾区。
灾区内比想象中更加严重,若说饿殍遍野似都不过如此。
慕容奚皱紧眉头,不由得一片心惊——大雪封住了整个北境,霜寒的气息笼罩着这里,然而难民却只能靠着单薄的帐篷取暖,潮湿的环境让柴火无法升起,棉被又无法供应给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蜷缩在一起,他们的皮肤衣物上沾染着霜,白色的霜痕交织着红色发紫的伤口,让人触目心惊,饶是大雪皑皑也能闻见空气里散发着的恶臭味。
慕容奚捂住口鼻,不忍去看,慕容朗忙抬手扶住她的肩膀。
“别太勉强自己。”慕容朗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却见慕容奚默默的摇了摇头,随着侍卫一起走近那些难民,将自己白皙瘦弱的手搭在他们灰白发紫的手腕上。
年迈的太医轻咳嗽了两句,看了看慕容朗又看了看慕容奚,摇了摇头,她行医数载都治不好的病,这么一个小丫头……
“大人,请问这些病人都有什么症状?”还未等太医出声质疑,慕容奚便已来到其身侧,那太医抬眸瞅了她一眼,碍于慕容朗在场只得道出:“高烧,神昏谵语,身上出现斑疹,发痒,利下脓血臭秽难闻。”
慕容奚蹙眉。
这些症状看似像是某种突发的时疫可却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摸着下巴抬眸看向周遭的病人,那太医见慕容奚不语,面上一青冷哼一身拂袖离开,丝毫不曾将慕容奚放在眼中。慕容朗上前,低声询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慕容奚深吸一口气,冷的打了个寒颤,慕容朗蹙眉,见她穿着单薄心中不悦,却并未说些什么,只将手中的暖手放入她掌中。
温热的气息从掌中传来,舒服得让其眯上了眸子,她回眸看向身旁的慕容朗,道:“时疫在低温环境下根本没办法发生,我刚刚去摸了他们的脉,滑而沉,丝毫不像是得了时疫的脉。”
慕容朗蹙眉,看向慕容奚。
“这个猜想太过大胆了。”
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慕容朗锁着眉,轻声道。
慕容奚一愣,确实……可除了中毒外,又有什么理论可以解释这里的一切呢。然而引起如此多人中毒的毒源又在哪里呢。
慕容奚垂眸,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暖手的边角,旖旎的热气顺着她的指尖流走,她抬眸扫过疫区里的一切——水源、空气、吃食皆有可能导致中毒。
可在慕容朗等人来这里之前,这些百姓就已经中毒了,所以中毒的源头应当不是来自物资。可若是北境土生土长的东西,为何过去这么多年都未能引起,除非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陛下。
思及此,她眸色一凌,回眸看向慕容朗猛地抓紧他的手道:“皇兄……”
触手间,慕容奚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涌入了她的骨髓,她猛地看向掌心里他的手指——惨白的手被冻得通红,青色的血管紧绷着,连带着慕容朗的面色也极其不好!
她看向怀中的暖手,一阵懊悔之情猛地涌上。
该死,她怎么忘了,慕容朗身体虚弱来此极寒之地定时比她更要怕冷的啊!
慕容奚连忙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慕容朗手中,后又用自己的手紧紧裹住,边捂边哈气,直到慕容朗的面色稍稍恢复一些,才道:“皇兄,我来的时候那个持刀的小人!一定要抓住他!”
后又不管慕容朗再想说些什么,直接冲入疫区对所有的东西进行一一的排查。
水源、树木、食物……
一连折腾了一下午,一一排查间竟是什么都没测出来。慕容奚满头大汗,不由得脱力的坐于地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死死的闭上眸子——难道她猜错了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