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竟不是县主?”绿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整间佛堂之中都回荡着她的哭声,凄厉异常。
初芮遥立在门口处,唇畔还带着一丝笑意:“姨娘方才说,这佛堂是初家最为清净的所在,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县主是故意的!”初安博气得浑身颤抖:“你看透了这局,却刻意将计就计,害了绿姨娘!”
她笑颜如花,日光之下极为耀眼:“父亲说的话,女儿听不大懂,只是如今您该如何料理呢?”
扫了眼他身后的绿拂,她略带嘲讽道:“姨娘入了佛堂,会给主家带来灾祸,那若是姨娘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行了苟且之事呢?只怕初家的气数也快尽了吧?”
“孽障!”初安博红了眼,伸手便要掐住她的脖颈,下一瞬却被人狠狠压在墙上,他瞪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凌渡,呵斥道:“你是何人?还不快将本尚书放开!”
凌渡板着脸道:“属下并非初家的侍从,而是七殿下派来保护县主的,只听从县主一人调遣。”
初安博挣脱不得,不住地点头:“好!好!你仗着七殿下的势力,便无所顾忌了!”她 笑意不改:“父亲瞧着就是了,女儿若要出人头地,不需仗他人的势。”
说着便快步走下了台阶,看着她水蓝色的裙摆迤逦而行,初安博气得发狂,狠狠将拳头砸在了门上。
曲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开了口:“初伯父,若是您非要个交代,那便将这女子给了我,我带回府就是了。”初安博一瞪眼,他立刻讪笑着道:“这事不耽误咱们两府的婚事,不耽误。”
“滚!”初安博暴怒道:“立刻滚出去!”曲靖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离开了。他看向了里间的绿拂,压低嗓音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竟还有脸哭!”
绿拂嗓音沙哑地扑了过来:“老爷!老爷!您听妾身说,这事都是县主一手策划的,妾身是被她害了!您要为妾身讨回公道啊”
初安博一手提起了她,狠狠将她丢了出去,目光仿佛要吃人:“丢人现眼,如今没空理会你,还不快滚!”
绿拂一面拭泪一面朝外走,初安博吩咐人将佛堂的门阖上,许久都没有出门
恭王府之中,李菖立在庭中,侍从押着初碧跪在地上,初碧仍旧不住地挣扎着,发髻散乱,极为狼狈。
李菖冷冷道:“将她绑好!”想着今日的事,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侧妃倒是有主意,已经入府一年有余,还对七弟念念不忘,今日竟当众剖白心迹,恭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初碧恍若未闻,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绳索,口中念念有词:“七殿下七殿下救我”李菖抬腿就是一脚,将初碧踢倒在地:“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殿下。”温软女声响在身后,李菖回过头去,一身锦衣的陈露步步朝他行来,一面扶着自己的腰肢:“殿下怎么动了这般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