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怒道:“立刻将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齐妃与李菖对视一眼,随即李菖开口道:“父皇,此事还要有诸多”太后突截断了他的话,盯着皇帝道:“芮遥平白无故被关进了天牢,一个女孩家在那等阴冷的地方两日,皇帝,你准备如何补偿?”
皇帝略一思索道:“初小姐的确受了委屈,这样,朕赏她南珠十斛,锦缎百匹,替初小姐压惊”
初芮遥垂头道:“多谢陛下,臣女受之有愧,太后娘娘受了这样的罪,皆是因为臣女,臣女愿给太后侍疾,以偿罪过。”
太后蹙起眉道:“这等黄白之物有什么稀罕的,依着哀家的意思,至少也该赏个位分给她。”
众人皆是一惊,齐妃不悦道:“太后娘娘,初小姐这般年轻便要给封号,只怕日后会恃宠而骄。”
太后淡淡道:“不会,芮遥不是那等受些宠便忘了自己身份的人,皇帝,你以为如何?”
太后既然发了话,皇帝也只能顺从:“既如此,那就赏初小姐一个和安县主的位分,日后可时常进宫,陪伴太后。”
初芮遥看向太后,又与李晟对视一眼,款款跪下身子道:“臣女,谢皇上恩典。”
齐妃和李菖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一旁的萧贵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此时初家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荣氏死活不肯认下初碧,还要带着初衡回荣家,初安博怒气冲冲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吩咐人要将她关起来。
初衡见状,竟迅速跑了出去,站在池边上,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对追出来的众人道:“都别过来!不然我便跳下去!”
初安博呵斥道:“初衡!你闹什么!还不快下来!”初衡双目灼灼,小脸憋得通红:“父亲若是将母亲关起来,我便跳下去,左右初家如今只有我一个男丁,如何取舍,您看着办吧!”
“你竟敢威胁我!”初安博怒不可遏,指着他道:“还不快去把人拉下来!”
初衡高声道:“我看谁敢动!”秋风瑟瑟,他的袍角被风吹起,像一只白鸽,神经坚定:“父亲已经亲手杀了长姐,只怕也不差我这一个了!索性随长姐一同去了,才叫干净!”
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指着他道:“父亲这般无血无泪,难道不怕日后初家再无人与你为伴吗?”
“混账东西!”初安博大步上前:“今日我若不教训你一番,我便白白做了这尚书!”
初衡见他步步紧逼,立刻便要跳下去,惊呼声四起,初安博也停住了脚步:“初衡!你莫要乱动!”
“有父如此,这一生都会葬送,既然如此,不如”他稚嫩的脸上竟都是绝望:“还望父亲善待母亲,莫要再逼迫她”
话音未落,小小的身子便栽了下去,胆小些的侍女都捂住了眼睛,惊声尖叫,随后赶出来的荣氏更是几乎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