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才哥说,伍樊因为有高端翡翠的渠道,拉了一批货来验证,想要找人合伙开珠宝公司后,洪老板周老板望向伍樊的眼神,立即起了变化。
“你姓伍,叫什么名字?”洪老板问道。
“我叫伍樊,前辈肯定没有听过,因为我是第一次涉足翡翠珠宝行业。”伍樊微笑道。
洪老板和周老板互相望了一眼,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都望向茅师傅,希望听到他的解释。因为茅师傅打电话给才哥时,他们也在旁边。
“这位伍樊伍老板曾经是我们有福珠宝的顾客,他说他有高端翡翠的渠道,想要找人合伙开一家珠宝公司,这些原石都是他带来的,说可以验证他的货源是真是假。”
茅师傅不得不重新解释了一遍,在洪老板周老板的目光下,他明显变得底气不足,心下后悔,自己过于草率地相信伍樊这一个小后生。
“才哥,我和缅甸那边的公盘话事人都是推杯换盏的老友,好兄弟,你都没有入股我公司,却相信一个赌了几块原石的人,这不是闹笑话嘛!”
周老板呵呵一笑,语气虽然不严肃,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是颇浓。
“确实是,周老板洪老板,还有才哥,我看这些原石,没有做过手脚,这倒是可以肯定,但能开出什么料子,或根本就开不出,是个没有谱的事,和那些小打小闹,想要一夜暴富的赌石之徒,买几块原石就以为开涨几百倍,有什么区别。”
先前跟随才哥进来的苗师傅,蹲在地上,打了玉石专用手电筒逐个仔细照过,此时站起来道。
“苗师傅,你赌石都赌了几十年了,眼力比我们可是高了几个量级,你都不看好这些原石,还费事帮他开石,是不是没事做太得闲?!”
洪老板说话时,轻蔑地瞟了伍樊一眼,见他穿着廉价衣物,分明就是那些苦逼的大学毕业生,因为打工辛苦,发财无望,整日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小伙子热心于翡翠赌石,我呢本着不要打击年轻人的热情,给他一个机会,就带他来工厂开石,其实也是出于好心。”
茅师傅的老脸有一点发烧,既是想给伍樊一个台阶下,又为自己辩解一番,他望了才哥一眼,又道,“上次他买到一件帝王绿翡翠石眼,倒是有一定眼力。”
“哦,那就是说倒是挖到了第一桶金?!不过,我可要提醒这位后生仔,有几百万拿去买房娶老婆,或者在新兴行业创业,都是好的,拿来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两个来回就要输得内裤都没有了。”
周老板深深地望了伍樊一眼,觉得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沉不住气,不肯脚踏实地,将来的成就必定相当有限,甚至前途渺茫。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就算全部原石开涨,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才哥从伍樊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颇有他当年的影子,并没有因为伍樊冒失地拉来一堆原石,想要证明给人看,以寻找合伙人一事,而生出轻视之心。
“后生仔,你还是拉回去吧,这些原石,从外表看都是场口货,也没有做假,但很明显,都不可能开出什么好料,不要浪费时间了。”
苗师傅以前在西南边陲小城端丽以赌石起家,攒下了几千万身家,后来觉得还是风险大,投到了有福珠宝公司旗下,负责翡翠原石进货和组织生产加工。此时,他拍了拍手,向伍樊提议道。
“伍樊,他们的意见都不看好,你,我看你还得拉回去。”茅师傅一脸歉意,轻轻地拍了拍伍樊的手臂道。
“才哥,我主要还是看你的意见,如果我说这一批原石开出来,至少都是糯种以上,这个保证,没有人能够做到吧。就说这一件,应该达到了满绿冰种,我就敢赌,绝对走不了。”
伍樊眼见这位有福珠宝的老板才哥,他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于是干脆抱了最后的希望道。
“哼,满绿冰种,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我公司一年的进货,你知道量有多大,也未必开得出一件满绿冰种。”周老板已经有一点不耐烦,立即讥嘲道。
“是这样,后生仔,你哪里来的自信?如果这一件真的开得出满绿冰种翡翠,我就按它的市场价格,输给你这份钱,如何?要是你输了,这些原石你也没必要带走,乖乖滚蛋,好不好?”
洪老板的性格更加急躁,见伍樊还不识趣离开,只有跟他对赌一铺,然后该干嘛干嘛,自己还要和才哥一些商量大事呢,不能耽搁。
“阿樊,不要和人赌。”钟凯在伍樊身后赶紧拉了他一把,劝阻道。因为伍樊如果输了,这十来块原石,可是花了十几万买来,一下就全打水漂了。
钟凯知道伍樊发了大财,但十几万可不是一笔小数,在白河买得到一套房子。
“是呀,他们不肯开就不开,我们走。”黄水根也很紧张,担心伍樊做傻事,跟着伍樊混,亏本的话也关系到自己的前途。
不过伍樊听见洪老板的提议,却是眼中一亮,他朝黄水根和钟凯摆了摆手,朗声道:“洪老板豪气,我接受你的对赌协议,不过还是要白纸黑字写清楚,我怕到时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