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只羊,你就一块弄过去养吧。另外,阿爷的低保,你帮忙和村里的会计算一下,全部捐出来修路。”伍樊道。
钟凯见车已经到了汽车站,于是叫黄水根停车,他要下车回家。他家住的野猪塘一带,走路过去不用十分钟。
到了羊角岭,伍樊叫黄水根直接开到他家斜树村,因为伍樊想起后备箱还有最后一袋翡翠原石,今夜要炼化掉。
从斜树村开车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羊角岭村只有寥寥的灯光,显得静谧。伍樊提了一个麻袋,和大同道别,回到了家里的院子。
将麻袋放在屋檐下,伍樊进屋,发现阿爷已经睡下,自己的卧房,透出一丝灯光。
应该是郭小冰在里面,不知道睡了没有。伍樊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出了门,不敢这个时候敲门。
坐在院子中的石板上,伍樊开始修炼,一个小时后,就将一袋翡翠原石,炼化一空。
随后,伍樊开始学习丹药知识,知道了作为一个修道者,如果能够自己炼丹,而不仰赖别人或门派的丹药,是有极大好处的。
搜寻到天材地宝,按照修炼进度,事先炼制一些辅助突破境界的灵丹,是有备无患。而且,如果能够达到高阶炼丹师,将药材炼制为一些自己不需要的丹药,也可以卖出,获得钱财。
真元丹可以治愈晚期肝硬化,如果能够炼制出来,帮到郭小冰。另外,阿爷的年事已高,如果能够炼制改善身体的灵丹,让他服用,也是好事一桩。所以,学习炼丹,不是可有可无。
炼丹炉自己制作,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远古有一些炼丹炉,流落民间,不为人识,当做一般古董,可以到光州古董市场淘到一件。
整个晚上,伍樊还修习了铭文阵法阵旗,进一步领会八大基础铭文的奥妙,强化阵法阵旗的融合构建。
天已大亮,伍樊静静地坐在石板上,脑海中一片空明,吸收着各种知识,包括在心中演练奇门遁甲之术。
早起的郭小冰见伍樊在小院中坐了一夜,心里责怪他不肯进房之外,被他高尚的品行深深感动。她轻轻地走到伍樊身后,一把紧紧地抱住伍樊,哽咽起来。
“郭小冰,不用感动,我是在修炼道法。”
伍樊站了起来,轻轻地将郭小冰一只柔嫩的小手拿开,回头望向她的双眼道。郭小冰含着泪花的双眸水灵灵的,美丽迷人,精致的面容上,忧郁之色淡了许多,明艳动人,带着一丝妩媚。
这就是天生丽质!郭小冰素面朝天,连淡妆都没有化,就已经是艳若桃花,她何尝不是大山里的又一只金凤凰。
“真的吗?你是一个道士?”郭小冰并不十分吃惊,伍樊的眉宇之间,透出不一样的气质,她很能理解,伍樊跟普通人不同。
“你不相信?”伍樊说罢,向后一个后空翻,身体飘上了半空,然后翻腾360度之后,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飘然落地。
郭小冰还来不及惊叹,伍樊已经手脚舞动,演练起格斗术。一招一式,带起气流,快准狠的动作,激荡得空气发出爆响。
身姿矫健,矫若游龙,伍樊沉浸在武道世界之中,运行真气之后,全身协调性更好,威力大增,附近的灵气都被吸聚过来,发出隐约的轰隆声。
郭小冰看得目瞪口呆,伍樊说他是修道者,却不是一般的道士那样,脚踩八卦,手拿拂尘,扔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而是一身强悍的功夫,声势惊人。
已经苦练了一个小时,伍樊眼见阿爷从屋里出来,便停止了练习。
“阿爷,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伍樊上前道。
“你们后生人才应该多睡,阿爷年纪大了,睡得少。”伍三爷应道。
“隔壁的地,别人不肯卖,起楼要拆了老屋,阿爷还是跟着我,到光州住一年吧。”伍樊征求阿爷的意见。
“起楼,要起楼,去光州住一年,阿爷也愿意。”伍三爷立即答应,在他心目中,起楼是一件大事,村里多数人家都建了小楼,自己家不建,孙子娶媳妇都成问题。
伍樊将等一下就要出发去光州一事,说了一下,阿爷都没有意见,就是担心他养的羊如何处理,伍樊说交给大同继续养。阿爷放了心,回卧房收拾。
“昨日,我已经跟你妈说了,你爸肝硬化晚期,医院是治不好的,不如跟我去光州,我用一种按摩疗法,让他可以坚持久一点,就看你的意思。”伍樊朝郭小冰道。
郭小冰一大早见识了伍樊的身手,将伍樊奉若神明,立即满口答应。
她跟随伍樊的堂姑妈过来相亲,竟然铁了心要嫁给伍樊,在伍樊家留下,忙里忙外,照顾阿爷,这让伍樊感动,否则他还不至于为一个关系一般的病人,费心费神。
“听说你和阿爷要走,我爸爸正在做早饭,都到我家那边吃。”大同从院门进来道。
“好,阿爷在里面收拾,哪些东西要保留,你问问他,我去河里游水。”伍樊说罢,找了自己的毛巾就出门。
一夜的修炼,伍樊感觉全身黏黏糊糊,早晨到河里洗一洗,凉快舒爽。
八点半,黄水根提了行李到来,伍樊正在将阿爷收拾的东西装车,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无非是一些过冬的衣物,伍樊说到光州买新的,但阿爷不肯丢掉。
大同和三个叔叔婶婶,两个堂弟都出来送别,挥手告别之后,黄水根已经将大奔开得飞快。
路上,伍樊接到了胡玉玲,一行人到达县城,在汽车站又接到了钟凯。将郭小冰送到县医院,她在听了伍樊的提议后,一早和她妈通了电话,要她妈尽快办理她爸的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