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苏哲头上。
宋高伟是保健组的副组长,见朱庆安骑虎难下,连忙上前唱起了红脸。
“华老,您消消气,朱组长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健康,所以说话没有注意方式方法,还请您多包涵。”
见华老余怒未消,朱庆安强行挤出笑脸,“华老,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我跟您道歉。”
“不用跟我道歉,我受不起,小苏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他弹琴也是我提出的要求,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对他出言不逊算是怎么回事?要道歉也是跟他道歉才对。”
华老虽然不喜勾心斗角,但人老成精什么看不明白,嘴上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
这朱庆安虽然有些本事,但性格浮躁,在这待了将近一个月就待不住了,有脾气没处发就拿苏哲出气。
退一万步说,苏哲是自己的客人,你一个保健医生对客人不尊敬,这不是当面打主人的脸吗?
朱庆安脸上涨成了猪肝色,跟华老道歉他能够接受,但让他跟一个毛头小子道歉,他堂堂一个国医哪里能拉得下脸来。
可眼下自己如果不道歉,依着华老执拗的性子,肯定会把自己赶走。
一时之间让他进退两难,心里恨苏哲恨的要死。
目光中全是威胁的盯着苏哲,那意思是你特么的识相点,主动提出不要道歉,否则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哲见华老动怒,担心他气坏了身子,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这朱庆安竟然敢威胁他。
当即冷笑一声,把到嘴边的‘算了’两字咽了回去,翘起了二郎腿,侧着身子看都不看朱庆安一眼。
朱庆安见自己的威胁被无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要发飙,却发现华老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无奈之下,冲着苏哲憋屈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苏哲慢悠悠掏了掏耳朵,一脸诧异的问。
青柠抿着嘴偷笑,这家伙,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我说,对不起!”
朱庆安脸色铁青,大声吼了一句。
苏哲一皱眉,没好气的说:“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朱庆安双目喷火的瞪着苏哲,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苏哲慢悠悠的歪着头看着他:“你这是在跟我道歉吗?我这么感觉不到丝毫诚意呢?你爸妈没教你怎么跟人道歉吗?”
朱庆安平时嚣张跋扈,把保健组的成员使唤的跟狗似的,见他吃瘪,想笑又不敢笑,把头扭过去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庆安羞怒交加,忍无可忍的大吼道。
吼完以后,心中却为之一惊,糟了,自己这下恐怕要彻底触怒华老了。
谁知华老突然惊喜的说:“小苏,你来了?”
苏哲闻言一怔,看向青柠。
青柠无奈的说:“爷爷的病又犯了。”
苏哲这才恍然,连忙上前扶住华老,赔着笑说:“华老,我来看您了。”
“咦,小苏,你来了啊,青柠呢,来来来,赶紧给小苏倒茶。”
华老喜不自胜,紧抓住苏哲的手不松。
“华老,我来看您了。”
“小苏,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我刚来一会儿。”
“咦,小苏,你来了啊。”
苏哲:“……”
朱庆安心中狂喜,特么的真是天助我也,老家伙这时候犯病,真是太好了。
立刻收起来之前谦卑的模样,趾高气扬的冲着苏哲说:“小子,这里不欢迎你,出去,我们要给华老看病了。”
青柠一瞪眼:“你怎么说话呢?苏哲远来是客,你给爷爷看病他又没碍着你,你凭什么赶他出去。”
虽然知道青柠是华老的孙女,但华老发病,朱庆安再无忌惮,大义凛然的说:
“保证华老的身体健康是我们的责任,他在这里万一影响到我们的治疗,华老要是有个三张两短,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走,我们走。”
见朱庆安用华老的健康说事,青柠被他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拉着苏哲就要出去。
谁知苏哲却纹丝不动,冲她笑着摇摇头:“我们为什么要走?我怀疑这家伙是个庸医,万一把华老治坏了怎么办?我得在这看着。”
青柠心里一惊,刚才爷爷要赶这个朱庆安走,谁知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在给爷爷治病时从中使坏。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从这个朱庆安的行事作风来看,人品就不咋样。
人品都这样了,更不要说医德了,要是不在这盯着,心里还真不踏实。
但是如果留下,朱庆安要是故意使坏,把爷爷治出个好歹来。
然后反咬一口说是苏哲影响了他们的治疗,把责任推到苏哲身上,那可就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向素有决断的青柠一时之间举棋不定,陷入两难之境。
果然,那朱庆安阴笑一声:“你们愿意留下也随你们,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因为你们而影响了我们的治疗,华老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可别怪我们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