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好了,你现在走吧。”
靳云霆微微挪了挪身体,就开始赶人,同时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但刚刚竖着脖子喝了两口就又被呛着了,这回呛得有些厉害,来回咳嗽就是不见停。
罂粟刚站起来准备走的,却因为这些咳嗽声没狠心跨出步子。
忽然,男人喉头翻滚,他还没来得及甩开瓶子,就一口喷了出来
“噗!”
罂粟霍然转身,打开手电筒射向他,一下子蹲在他身边,搀扶着他的手臂,却在手电无意中照到他刚刚喷出来的那口水时,犹如雷劈。
那口水,是红的!
再看矿泉水瓶子里的水也被染红,像是番茄汁,却远比那个来的刺眼,至少就像是一根针扎入了罂粟的心口。
她哽咽着拿出抽纸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声音有些发颤:“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就是肯定句。
靳云霆还在断断续续的咳嗽,但依旧极力保持镇静:“不用管我,你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被我找到的几率越小,你才能逃脱我的魔掌。”
“你在用激将法?”
罂粟眼眶又红了,她知道他受伤了,而是还是因为在落地的那刻,他将她护在怀中的缘故。
“你走不走?”
“……等我检查过你的伤势再走!”罂粟咬牙:“如果你死在这里,靳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被人追杀,还不如被你追捕,起码还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为夏肆答应我的条件?”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罂粟暗暗用手电晃过他全身检查到底哪里受了伤,一边回应他:“假话就是我那天说的,夏肆救过我无数次,我必须要还他恩情。”
“真话呢?”
“真话就是他不可以死。”
“他为什么不可以死?”
他要知道这个理由!
“你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罂粟不耐烦的打断他,又觉得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衣,哪怕有血也与黑衣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到底伤口在哪,伤势如何。
“啧啧……”靳云霆笑笑,觉得有趣:“其实我们之间可以没有那么多误会的,只要你解释清楚,我不会独断蛮横的断掉你一切后路。”
罂粟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现状?我们现在在一个山沟里,渺无人烟,还充满雾障,能不能走出去都是问题,你现在还满脑子想女人?”
靳云霆豁然开朗,心情很棒,也不和她逞口舌之快:“那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罂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结实的身躯,去感受到底哪里流血哪里受伤。
“你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摸到哪你觉得疼了痛了,就张嘴说,否则……我就使劲摁,看你还嘴硬不?”
靳云霆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起了以往的某些事情,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
罂粟脸色闪过一丝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