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凤栖本来心情就不好,一点就燃,偏偏凤爹要点燃!凤栖翻个白眼,反驳:“上次我也给你做了,你什么都没说就扔掉了,我好歹也吃了几口。”
“到底白竹是你的女儿还是我凤栖是?白竹姓白,我凤栖,姓凤!白竹是你的私生女啊?你那么上心?平时都没见过你吃那么多!今天胃口大开?”
“是因为白竹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做的吧?你这个当爹的真是好福气!”
凤栖一口气说完了,心情瞬间觉得舒畅不少。凤爹愣在原地,脑子一直回荡着“白竹是你的女儿……”这句话,他被凤栖的话吓坏了。
无聊的玩笑话,我可无法奉陪!
凤栖丢下一桌子人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种肤浅的人计较?真是无聊。
凤爹看着凤栖儿翩然离去的身影,心血翻涌,目光沉沉,面色难看。还想说些什么……
也许是注意到了凤爹的目光,凤老娘抬头看了过来。
眼神森冷,目光如电。
凤爹心里一寒,剩余的话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
……
凤爹的书房里,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凤爹冷哼一声:“你一个大人了,居然还没有凤栖那丫头灵敏?瞧瞧人家凤栖,才5岁!凉儿怎么超过她?真没用!”
竹桃没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她一个小小的女仆,没资格说话。凤爹现在正气在头上,自然不能惹怒了,不然她怎么去报复凤栖?
“我……一定还有办法了……”竹桃唯唯诺诺地开口,凤爹忍不住地训斥:“有办法?你的办法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凤栖一下子就搞定了?你看看,你放了药的早饭,她吃了吗?!我也被她说了一通,你有什么用你?”
凤爹气的想揍人,但是这个竹桃还有用!
凤爹阴沉着脸,摔了一整套名贵的宋窑瓷碗。
价值数百里的瓷碗,短短片刻就成了满地碎片。
竹桃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嘲讽的。自己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还怪自己的女儿?没用!
“老爷消消气。”
一个女仆推门而入,端进一杯水递给凤爹。凤爹接过,女仆得意地看了一眼竹桃,跟个木头一样,又不会哄凤爹的蠢货!
凤爹喝完似乎不消气,顺便把水杯一起砸了。
竹桃和尔诗噤若寒蝉,无人敢张口劝说。
她们现在才意识到,凤爹……这是真的生气了!
凤爹在人前是疼爱儿女识大体顾大局的凤家主人,极少动怒。只有伺候的女仆才熟悉他真正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少不得迁怒身边的人……
果然,凤爹冷冷地瞥了竹桃一眼:“竹桃,你傻跪在那儿做什么。”
竹桃心里暗暗叫苦,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一不小心,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迅速渗出了血珠。
竹桃反射性地“嘶”了一声。
“蠢货!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伴随着凤爹的怒斥,一个茶碗盖飞了过来,正好砸中了竹桃的额头。
竹桃只觉得额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红肿了一片。
真是倒霉晦气!
竹桃暗暗咬牙,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怨怼不满,一声不吭低着头继续收拾。
尔诗目不斜视,垂手束立。
老爷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谁敢为竹桃说情?
不过说来也是竹桃自作自受,瞧瞧她尔诗,就算老爷生气什么时候怨到她身上去过?从这一点看来,她尔诗就比竹桃更讨老爷喜欢!
待竹桃将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位老人,才咳嗽一声张了口:“竹桃,这里暂且不用你和尔诗伺候了,先退下吧!”
老阿婆年过五旬,头发花白,额上眼角都是皱纹。目中闪着精光,看着便是个精干厉害的妇人。
她熟知凤爹所有的隐秘,对凤爹忠心不二,深得凤爹信任器重。
在凤爹大发雷霆的时候,也只有老阿婆敢出言劝慰。
老阿婆一发话,尔诗竹桃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立刻退了下去。
“竹桃,你额上又红又肿。我那儿有一瓶药膏,待会儿就拿过去给你敷上。”出了子,尔诗一改刚才的沉默不语,热络又殷勤。
假惺惺!
刚才老爷发怒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倒是来示好了。竹桃颇为讽刺地望了一眼尔诗这个女人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