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先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确定老太君并无不允之意,才笑着将秦宜宁请到一旁,低声道:
“今儿个因包妈妈来带您出门时的那番话,慧宁姑娘与大夫人闹了起来,两个人各有道理,都气的不轻,这会子大夫人在兴宁园伤心的哭,慧宁姑娘这里也委屈的不成样子,老太君安慰了这个又安慰那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今儿个晚膳都没用多少。”
说到此处,秦嬷嬷又叹了一声,“包妈妈也是的,当众下了慧宁姑娘的面子,姑娘家脸皮儿薄,怎能受得住呢,慧宁姑娘闹起来,还不是老太君伤心。”
这是在指责定国公夫人了。
其实秦慧宁若是个懂事的,包妈妈就是再下她的面子,她也不会闹事。
这分明是秦家自己教导的不好,反而赖上别人。
难道想要体现子女的家教,不是在教导时下功夫?
谁又能强求子女永远都不遇上事?
秦嬷嬷这么说,不过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子不言父之过,秦宜宁不愿说长辈的不是,更不愿在人后言人过错,就只担忧的蹙着眉。
“老太君上了春秋,需要好生保养才是,一顿不吃,心内再有怒气郁结,身子怎么受的住?”
秦宜宁便担忧的到了老太君跟前,“老太君,今日的事我知道您的难处,我读书不多,但是有一句话却是知道的。”
端起还透出温热的白瓷盖盅,里头是秦嬷嬷才吩咐人送来的牛乳燕儿窝,将一调羹燕窝送到老太君嘴边。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只管自己身子康健,咱们秦家就有了定海神针一样,我父亲、二叔和三叔和堂兄弟这些爷们儿在外头打拼就不必担心内宅的事,咱们这些妇道人家有了您坐镇,也有主心骨啊。”
秦宜宁翦水大眼里透出孺慕和笑意,这般柔声哄着,老太君的心都软了,原本还没食欲,这会儿却是配合的张口含了几匙。
秦嬷嬷见状笑了起来,立即去取了锦帕和漱口的温水在一旁随时候着。
“您是咱们家的大家长,身子可不单单是您自个儿的,还是咱们秦家全家人的,您不但要为了自己保重身子,更要为了全家人而保重才是。旁人不说,就是孙女才回家,什么都不懂,往后要请您教导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宜宁的话音软和,说的老太君心里熨帖,不知不觉一盖盅牛乳燕窝就见了底。
秦嬷嬷知机的来服侍老太君漱口擦嘴,笑着道:“四姑娘说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是老祖宗,是大家长,有些事就睁只眼闭只眼,见一半儿不见一半儿的也就罢了,何苦为难自己呢?您年轻时就为了这个家劳累,到如今大老爷仕途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正是您享清福的时候,您何不善待您自己呢?”
也许是吃了些东西心情好转,也许是秦宜宁的开解起了作用,郁闷了一下午的老太君也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叹息道:“罢了,你们说的都对。”
秦嬷嬷见老太君如此,对秦宜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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