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肖似其父”有“乃父之风”之类的话。
看着二婶和三婶的嘴脸,秦慧宁觉得腻味至极!
还不是因为秦宜宁有了一个昭韵司,而她从前没有!
从小外祖母就不甚喜欢她,可是再不喜欢,她也是与外祖母相处了十四年,难道她十四年的时间,都比不上秦宜宁只与定国公夫人见一面?
秦慧宁咬牙切齿,若不是还尚存些许理智,她早已暴起骂人了。可是她知道,她的好日子还要拴在面前这些人的身上,不能让他们对自己的感官变差,否则以后的责难还多着。
“老太君。”正在这时,秦嬷嬷笑着打起门前的暖帘,回道:“大老爷回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秦槐远披着一件灰鼠毛领子棉氅进了门,将大氅随手交给了秦嬷嬷,上前来给老太君行礼。
“母亲。”
“回来啦,快坐吧。”老太君面带笑意。
秦槐远在一旁铺着厚实坐褥的圈椅落座,孙氏、二夫人和三太太自然的就退到了一旁。
见满屋子都萦绕着欢乐的气息,秦槐远笑着问:“发生什么好事儿是我不知道的?母亲也与我说说。”
老太君笑道:“还不是宜姐儿的好事儿?今日回定国公府去,她外祖母为了庆贺她回家,将昭韵司送给了她,我们正在说这件事儿呢。”
秦槐远闻言一愣,呼吸间已经抓住症结所在,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看向了一旁的秦宜宁。
身为父亲在,自然喜爱与自己相似的孩子,秦槐远也不例外。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年来无论他多么努力,暗地里用了多少的方子,都没能让妻妾产下一个男丁。
女孩子罢了,再像自己,又有什么用?也只能联姻而已。
再看秦宜宁柔柔弱弱娇花映水的模样,秦槐远更加扼腕,内心之中有个声音在叫喊着为何这不是个儿子!一些话,也就悻悻的懒得说了。
一个丫头片子,唐家的事再大,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得个昭韵司,不过是做吃红利罢了。这一次唐家的事牵扯到宁王和清流,事后若是扛不住,顶多大掌柜的去顶缸罢了。
本来昭韵司就换了东家,再换个大掌柜,也是自然的事。
秦槐远思及此,也就没有多说,只道:“岳父与岳母费心了。改日我定要登门道谢才是。”
孙氏听了心里别提多熨帖,看着秦槐远时目光都柔和起来。
老太君见孙氏与秦宜宁、秦慧宁还都穿着出门的衣裳,便叫他们回去歇着,今日就不用过来了。
三人行了礼,秦慧宁强颜欢笑的与孙氏道别,回了暖阁休息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