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就习惯使然,并非故意的。”
一旁的秦宜宁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听不见。
孙氏看了一眼秦宜宁,又见秦慧宁哭的梨花带雨。想着这孩子也是命苦,自小从襁褓之中被换了过来,一个小娃娃懂得什么?根本也不是她的错,她会惶恐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
思及此,孙氏的心就软了,拿了帕子给秦慧宁拭泪:“哭什么,花猫似的,待会儿怎么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定国公府的欺负你了。”
秦慧宁手忙脚乱的擦眼泪,焦急的道:“我不哭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往后说话要多注意。一句普通的玩笑话,可有可能将人都开罪遍了,你才刚说那话,姐妹们心里都不知道怎么想。”
“定国公府人心厚道,一定不会多想的。”秦慧宁擤了一把鼻涕,对孙氏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孙氏一噎,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听到这里的秦宜宁终于是睁开了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秦慧宁一眼,道:“慧宁姑娘不要混淆定义。你说错了话,旁人不计较,那是旁人大度,你能说出来那种话,是你品性有亏,两者怎可混为一谈?母亲教训你的是你的品性,你却觉得定国公府的人不计较就理直气壮了吗?”
秦慧宁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像是开了闸一般,抽抽噎噎的道:“小溪宜宁说的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比故意更可怕。故意为之,那至少说明你还有一些基本的是非观念,至少心里知道这件事是错的,只是忍不住妒恨之心才去那么做。可不是故意,那就说明你连是非观念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害了人还能摆出一张无辜的脸来,比故意为之更可恶。”
秦宜宁连珠炮似的,目光炯炯的望着秦慧宁,直将秦慧宁说的哑口无言,只知道捂着脸落泪。
不捂脸不行啊!因为挨过秦宜宁的揍,秦慧宁只要一对上她的眼神就浑身发冷,感觉她的拳头会随时落下。
而且她竟找不到话来反驳秦宜宁的歪理!
一旁的孙氏闻言若有所思。
秦宜宁方才一番话,字字都如洪钟一般敲在她心头。她性子是冲动了一些,可并不觉得自己蠢笨,只是有时意气用事,容易被人几句话就哄了去,会被蒙蔽双眼。
母亲说,秦宜宁看事透彻,原本她还不以为然,如今听着她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开来,她不得不承认,母亲看人的眼光总不会是错的。
可是,她养大的姑娘,本性居然会是这般吗?
孙氏有些不能接受。秦慧宁在她的心里一直是端庄温柔,对待姊妹谦和懂事的。可是自从秦宜宁回来,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变的绵里藏针起来。
她作为母亲,虽然可以理解秦慧宁不安的来源,可是今日在国公府,定国公夫人言语中几次敲打,已经说明就连她老人家不在眼前的,都瞧着秦慧宁品性有问题。
如今马车上,秦宜宁更是将事情掰开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