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慕真真取出一个紫檀木镂花枝的匣子, 展开, 脸上的笑容不由得顿住。
这是一幅送别的场景,阳春三月,柳枝轻摇, 天晴, 无雨,雅致的马车停在长亭边, 一个身着淡蓝衣裙的年轻女子正垂头上马车。
画卷的色调清新柔和,淡雅飘逸, 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点离愁,很淡, 就像那长亭外微风吹起的碧草, 就像那……远去的飞燕点过水塘。
这是她离家那日的场景……
慕父见她举着画卷久久不语,笑着从她手上拿过那副画,慢慢的卷了起来, 道:“你那一走,我和你娘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真真还记挂着回来看我们,我和你娘也没什么遗憾了。”
慕真真眼眶一红,涩然道:“爹爹……”
慕父一摆手, “哎——,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哭鼻子的,老大不小的了, 还是一点儿都不庄重, 该让你娘好好说说你才是。”
慕真真:“……”
“爹, 您看我,我才不过双十年华。”慕真真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指着自己的脸道。
慕父捻着胡子坐在太师椅上,笑呵呵的,“我是你爹,还能不知道你多大?得嘞,来看这两张,新画的,看看。”
慕真真凑过去,看他从多宝架上取下来的两个花梨木的画匣。
打开以后,里面是装裱精美的卷轴,画卷缓缓展开,是她和师尊叩门的场景,她抓着铜制的门环轻轻叩响,师尊一袭白衣,只露出一个孤傲清绝的背影。
“咦?”她不禁惊叹,“爹爹,您真厉害,未曾亲眼所见都能画出当时的场景。”
慕父得意的翘起了胡子,“那是自然。”
随后,慕真真又打开第二张,这张是他们一家团聚的画面,其乐融融,好不和美。
她笑着合上画卷,又去看装在箱笼里的老画。
这个箱笼里装的画都是画的她。一幅幅展开,看着自己从幼年嬉戏玩耍到长成离家,不禁陷入种种回忆之中。
这样一幅幅饱含着感情的画作,定格了时光,让美好化作永恒。
慕真真手指爱惜的抚摸着画卷,心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暖和,“爹,您真好。娘亲也好。你们真好。”
慕父朗声而笑。
慕真真含笑看着他,爹爹阳寿已经快尽,她没办法挽留,但是能看着他开怀,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她心中,再无遗憾了。
她笑了一会儿,低头看画,心中突然一动,“爹,您教我作画吧?”
“哦?”慕父胡子一抖,矍铄的脸庞上显露出诧异,“你想学作画?我记得以前也教过你,灵气是有的,只是太过惫懒,不肯好好学。”
慕真真也想起了幼年学画时的场景,不由得掩唇偷笑。
慕父也想起来了,气咻咻的道:“你哥哥倒是用功,可惜就是一块朽木!我常想,你们两个怎么不换换就好了,若你是个男子,我定要家法伺候,看你还敢不敢偷懒卖乖。”
慕真真笑着道:“那您现在教我,不是正好。”
“爹爹,我现在,臂力和腕力可都很不错呢,您快教我。”她撒着娇催促。
“好好好。”慕父一下子没招了,叹笑道:“你愿意学,我还能不愿意教?”
慕真真拍了拍掌,笑眯眯,“这样一来,我慕氏的画技就可以传承下去,以后,我一作画,就会想到爹爹,想到娘亲和兄长。”
慕父被她一番话说的老怀大慰,笑着道:“好!那从明日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作画。”
第二日,慕真真一大早上做完早课,和爹娘一起用过早膳,慕父果然已经准备了画具桌椅等物,准备开始教她作画。
慕母也兴致勃勃的叫人搬了个摇椅,躺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
慕真真握住笔,下手极稳,虽然画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线条却横平竖直绝不偏移。
慕父:“……”
“看来你在门派中习武的确没有偷懒……”慕父无言了一会儿,无奈道:“罢了,我们直接从临摹开始。”
虽然画的一团糟,但是他老人家浸淫画道多年,还是一眼看出她现在的勾勒力度掌握的非常好,执笔悬腕,力道轻重收放自如,下笔如惊鸿游龙,只要稍加练习技巧,基础功就没什么问题了。
慕真真自然是听他的。
于临摹之中,慕父开始给她结合实例讲解何为点,何为线,何为侧锋运笔,何为中锋运笔等等。
他们一教一学,进展飞快。
慕真真毕竟已是金丹修士,技法之类的听一遍便能牢牢记在脑中,再加上基础功练的好,还有慕父这个大拿倾囊相授,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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