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荷被这番场面吓得背脊发凉,抓着苏子衿的手颤颤巍巍问:“小姐,这三夫人疯了不成?竟然敢那般对老夫人说话。”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逼急了又有什么不敢的呢。”苏子衿余光看了眼已经被拉远的三夫人,似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走进客堂,老夫人正坐在黑漆太师椅上,左手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喘着气,通红的脸显示着她被气得有多严重,颤抖的右手更是表现着她的愤怒。
“祖母。”苏子衿礼貌的福身。
“子衿来了,不是病了吗?还来做什么?”老夫人顺了顺气,对苏子衿还是和气的。
“身体已无大碍,听闻三婶和祖母吵了起来,便就赶来看看,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让祖母和三婶这般大吵。”苏子衿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睁着大眼睛求解的看着老夫人。
一提起这事老夫人就气上心头,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那三婶脾气如今大了,觉得祖母亏待她了,竟上门来谩骂,今日祖母就让你三叔休了她,如此之人,咱们苏府留不下。”
听到老夫人这话,苏子衿对于老夫人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明明是三夫人死了儿子,恨透了柳姨娘,她与苏成为了利益将柳姨娘接回来触到了三夫人最后的底线,却说三夫人脾气大。
“祖母,三婶刚刚失去了三弟,难免伤心过度有些失常,您也该体谅她些才是。今日之事罚罚三婶就是了,若是把三婶休了,外人倒要说咱们柳府容不得人,祖母您没有气度了。”即使知道老夫人的无耻,可苏子衿如还需要她,自是不能揭穿她的。
老夫人最在乎的就是苏家和自己的名誉,苏子衿的话正好刺中,再想到三老爷刚刚的话,也是没法赶张氏出去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倒也是,罢了,看在她丧子的份上,暂且饶了她。”老夫人端起刚刚上的新茶,浅酌了一口,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道:“子衿,你快及笄了吧?”
苏子衿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是,十一月就及笄了。”
“那也不远了,前些日子御史台夫人和祖母提起十分中意你,祖母和你母亲谈过了,都觉御史台家的三公子不错,本是不必和你言语的,但祖母不是独断之人,自是要问问你觉得如何。”
如何?
苏子衿只能说自己这位祖母简直丧心病狂,为了利益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浪子。
御史台家的三公子,是御史台夫人的次子,极为得宠,所以自然就成了纨绔子弟,而且极为好色,十三岁就将身边的四个丫鬟收做了同房,还喜好烟花之地,出了名的浪子。
因为这等名号,世家之女皆不愿嫁,庶女平民御史台又嫌弃,所以如今弱冠之年也未娶妻,让御史台夫人极为焦急,前段时间是到处求亲,看来也求到了老夫人头上,还给了不少好处,否则老夫人怎么会松口呢。
只可惜,如今可轮不到她来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