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号码理的,鞋子也比对过你鞋子的码数。所以很准确,应该不会有差。”
这话解释得还不如不解释。
鞋子就算了,夏温怡的鞋子就在床边,确实可以拿着比对。
但是衣服?
夏温怡之前在车上换下来的脏衣服根本就没有拿下来,现在还在车上。而车,直接被何清远扔在江城飞机场了。
她从昨晚开始,一直到刚才洗澡,自始至终穿的都是何清远的衣服。
至于内.衣裤,好吧,这个她穿的是自己的。
但是,内.衣裤她刚才是穿进卫生间的,现在还在水里泡着,何清远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不过很显然,这是避免尴尬最好的借口。所以,夏温怡的脸烧了烧,却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保守些的睡裙和内.衣裤,赶紧去卫生间换上。
再次出来时,才想起何清远还裹着之前湿漉漉的浴巾。夏温怡抿了抿唇角,轻声说:“你也去把浴巾换了吧?这么湿着,别感冒了。”
“好!”何清远没有反驳。
俩人总算衣衫整齐了,但房间里的暧昧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变得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总不能一直这么尴尬地傻站着,看着局促不安的夏温怡,何清远说:“夏夏(何副院长)?我睡地铺,你睡床吧?”
俩人同时出声,同时打住话题,都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继而,“噗嗤”一声,都笑了。
这个笑容像是有感召力,一下子就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尴尬。
夏温怡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拉上,又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两度,笑着说:“来者是客,你第一次来我家乡,怎么能让你打地铺?你睡床,我睡地上。”
“你觉得,我柔弱到需要你这样保护?”何清远也笑着回应:“当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我们俩可以都睡床。反正这张床也够大,只要你睡相好一点,估计掉不下去。”
能开玩笑真好,夏温怡想都没想,脱口反驳道:“我睡相很好好吗?就算要掉下去,也是你掉,怎么可能我掉?以前我和丫儿晚上睡在一起,她蹬被子踢到我,我都会跟树袋熊似的抱住她,你以为你比丫儿厉害吗?”
“我没她厉害夏夏”所以晚上,你也可以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我,紧紧抱着我。
何清远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夏温怡才意识到自己把玩笑开过了。
稍微懊恼了一下,她像没事人似的,走到地铺前,一下子扑上去,耍赖皮般说:“我不管,我就睡这儿了,你睡床吧!”
话音刚落,身子一轻,已经被何清远抱了起来。
把呆头呆脑猫儿般柔软的女孩抱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好,何清远温柔地在她头上揉了揉。
“晚安!”
说完,直接关了灯,何清远在地铺上躺下。
简简单单的一个摸头杀,让夏温怡在瞬间热泪盈眶。
她心里有股冲动,跳下去,就像刚才自己说的那样,变成一只树袋熊,抱紧这个男人,缠着他,哪怕一晚上也好。
但她却没有动。
眼角,有两行热泪无声地掉下来。
过了一会儿,地铺上的何清远突然说:“夏夏?你睡着了吗?”
“没有!”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何清远的身体一僵,放在身侧的双手倏地握成了拳头。
压制住想跳起来把床上的女孩儿抱下来,搂进怀里,紧紧吻住的冲动,他有些艰难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叔叔也会醒过来的。”
“嗯,我知道!”
“夏夏?”
“嗯?”
“以后,想哭的时候,不用憋着,也不要去找林可馨,来找我,好吗?”
以后,想哭的时候,不用憋着,也不要去找林可馨,来找我,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他是她什么人啊?她的伤心和难过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去找他?
她不要去,永远都不要去。
没听见夏温怡的回应,何清远翻了个身,侧过来看着床上瘦弱的身影。
“夏夏?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清远?”夏温怡突然开口:“刚才,你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地闯进来?你在害怕什么?”
这回,轮到何清远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
呵!夏温怡笑了。
还是这样吗?欲擒故纵吗?玩儿暧昧吗?
原来,他对她的关心和爱护那么随心所欲。
原来,他只想要暧昧,不想负责任。
原来,他从来没想过让她了解她,连一点点机会都不愿给她。
原来,她只是一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