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我爸那边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他不缺那点钱。”
叶晓棠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答应,她从他身后拥著他,喃喃说道:“好像我说什么你都能答应。”
陆云开将她捞到身前,看着她笑说:“我有能力讨我女人开心不行吗?”
叶晓棠也笑,“怎么办?越来越像皇帝了。”
陆云开觉得这不像好话,他心头不悦,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微微用力,直到她叫出声,他才松开。
“我错了,皇帝怎会屈尊降贵,陪我住出租屋。”叶晓棠求饶。
陆云开一把捞起她的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扔下,接着整个人压上来,又放肆的与她厮磨一阵子,才在她耳边说:“知道吗?比这更小的屋子我也住过。”
“我知道。是我自卑,总怕委屈了你。”叶晓棠半真半假说道。
其实他们住在这里不过权宜之计,因为知道迟早要搬去薛家湾。陆云开宁愿自己过来住,也没让叶晓棠搬回东三环公寓,还是因为他自己心虚,怕叶晓棠回去想起那次他想把她锁在屋里的事儿。
只是陆云开还是从叶晓棠的话里听出了某些真意,他想了想说,“我爸表面上看上去再有权势,事实上他还是老了。他的话我不准你放在心上。”
“嗯。”叶晓棠答应,但她知道,她的心虚,并非只是因为陆景寰的那句话,或者是她今天看到的那张照片。
她再有志气,再有掌控力,再肯定陆云开对她的心意,可是面对这个名为“景泰集团”的巨无霸,她还是得承认自己的渺小。
事实上,刚才她是想跟陆云开说,希望她、他,还有沈严,三个人可以坐在一起认真谈谈景泰金源这个事儿,衡量重组方案到底应该怎么做。
如果可以平衡各方利益,她并非不能换掉袁意,到时候自会给她足够补偿。
可是很明显,这对于陆云开来说,是不值得一论的事儿。可能对于沈严来说也是。
一句话的事儿,没必要浪费大家时间。无论这一句话背后,靠的是专业,还是靠了男人对女人的宠爱。
叶晓棠梦到自己被一只鲨鱼追赶。她在前面拼命的游动,有几次眼看着就要甩开那鲨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它追上来。
她意志坚定,告诉自己不能被吃掉,可到底还是用尽力气,眼看着那鲨鱼在她头顶张开狰狞的大嘴。
她吓的“啊”了一声,人醒过来,竟是全身大汗淋漓,心跳加速不止。
“怎么了?”旁边陆云开也被惊醒,听到她大口呼吸的声音,知道她一定做了噩梦。
他知道这会儿不能抱她,于是在被子下找到她的手,抓在手心里,柔声安慰道:“没事,我在这儿。”
一听他的声音,叶晓棠被噩梦吓醒的惊悸感除去不少。
“梦到什么了?”他又问。
叶晓棠心跳平复,人忍不住往陆云开怀里钻,闷闷说道:“梦到被鲨鱼吃了。”
“好了,没事,一定是白天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陆云开说着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哄了半天。
等叶晓棠终于缓过来,两人一时却都没有睡意。不过凌晨四点,外面天刚蒙蒙亮,不时传来一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其实我刚才也做梦了,梦到你。”陆云开说。
“梦到我什么?”
陆云开梦到第一次见叶晓棠的情形,仿佛是时光倒流,他还是像当时那样坐在车里,可是看到她不要命的穿过二环路,他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想要下车去拦住她,但无论如何却打不开车门,人当时陷入梦魇,正是被她“啊”的那一声叫醒过来的。
他先前本来是想当做笑话跟她讲出来,可是这会儿却发现这个梦好像并没有那么好笑。
“梦到我俩动用所有智慧谈判,决定饭后到底由谁来洗碗。”陆云开编了一个梦境,自己觉得也非常可信。
果然叶晓棠一听便笑起来,“你这危机感是从哪里来的?我没记错的话,从来都是姜姐洗碗吧。”
“我这不是怕以后嘛。”陆云开说,两人就着这个梦,进行了一番颇为琐碎的对话,主要是说如果以后真的发生这种危机,应该如何解决。
伴随着这样具有烟火气的温柔絮叨,两人终于再次睡去,而先前的噩梦也没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