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狠辣,将宜舒一同除去,宜舒既能悄悄将自己的消息传回去,自然也能将她的死讯——亦或是陷入困境的讯息传出去。登时,她与宜舒在楚国都出了事,陈国自然会大怒,战争一触即
发。
以二人之身,换得一国陷入危难当中,值。
又见宋老夫人依旧不安,于是笑道:“我若留在府中,于两国结交有益。向来圣上也是极为支持的。”
“或许吧。”宋老夫人勉强一笑,命霓裳去按着顾盼的意思说了。
不多时,宋长束捧了顾盼的衣裳和鞋袜过来,见她浑身脏兮兮的,当场急了,扯着她就要给穿上。
顾盼看了一眼宋老夫人。
当着母亲的面被儿子伺候着穿衣穿鞋,怎么都不合适,于是拉了拉他:“别闹,老夫人看着呢。”
宋长束这才想起似的,诺诺的见了礼:“燕璋见过母亲。”
“下次不许擅做主张。”宋老夫人道,却无十分的责怪之意。
宋长束低着头,一幅受训的模样:“燕璋知错了。”
“带你媳妇回去吧,天渐冷了下来,莫叫她着凉了。”
宋长束应了一声,拉着顾盼往外,刚一出去,便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院子里一大堆丫头看着,顾盼略微有些不自在,便挣了挣。
“别动。”宋长束道,声音中似乎有了几分怒意。顾盼被他一唬,下意识地乖乖呆着,连话也不敢说。
直到回了房间,才反应过来。
她干嘛怕这小傻子?
“你......你干嘛!”顾盼正要说宋长束几句,冷不防见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捧起了自己的一只脚,下意识地往后缩,可右脚只是被他拿在手中,虽不觉得疼,却也拔不出来。
“受伤了,还闹。”宋长束道,拿了湿帕子细细擦拭。
顾盼这才感觉到疼,想来是跑的时候没注意,才在碎石子上划破了。
“我自己来就好。”顾盼道,宋长束却没理她。
“你是堂堂少将军,像什么样子......”顾盼说着,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从小到大,除了她老妈之外,还没人碰过她的脚。
尤其是男人。
“我给自己的媳妇上药,有什么不行的?”
“不是不行,只是,从没男人碰过我的脚,怪不习惯的。”
“我碰过不是一两次了。”宋长束的嘴高高撅起,活像闹脾气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顾盼出声反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动消音,半晌才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来:“禽兽。”
“只要盼儿喜欢,禽兽便禽兽。”宋长束一笑,将她的右腿小心放在凳子上,又捧起了左腿。
带着两只脚都抹了药膏缠了绷带,宋长束去洗了手,又坐到她身边:“疼不疼啊。” “疼倒是不觉得疼,只是......你胆子大了是不是?”顾盼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敢替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