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碎银子,估计走不了多远吧。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
顾盼本以为,宋长束进宫,不过是看个病,顶多一两天就回来了。
可这一去,便足足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内,宋长林来问了她好几次。刚开始,顾盼还应付一二,后面没耐心了,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去到外面大街上乱晃,总之尽量避免与他见面。效果倒还不错,没有他近乎于逼迫的执着,整个
人都轻松了许多。
半个月后,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便在第一片落叶归于尘土的那日,宋长束回来了。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果然有了明显的变化——整个人变得痴呆了。
原来只是傻,如今痴痴的,目光呆滞无神,嘴微张着,不时有津液流出也不知擦,任凭谁叫他也听不见。 宋老夫人见了,几乎要断了肝肠。送他回来的李俊贤笑道:“老夫人别担心,少将军此伤太重,御医虽不得不开了些较猛的药,却也是以照顾少将军的身子为前提的。如今不过是药效未过,在府中用些
温良的药养上数日,便没事了。”
宋老夫人只得勉强笑道:”御医本事高明......调养之后,我儿可能痊愈?”
“少将军此伤实在太重,御医能够保证的,只是少将军恢复为入宫前的模样。“李俊贤笑道,顾盼听得心头火起,正要开口,见宋长束唇边又是一点晶莹,便打算先给他擦了再说。
拭去唇角的津液,宋长束却忽的认出她了似的,大哭出声,将人紧紧抱住:“燕璋知道错了,盼儿别走,别不要燕璋。”
顾盼的脸闷在他胸口,喘不过气来,只得不停挣扎。旁边有丫头想将人拉开,宋长束便挥舞着手臂,不让人靠近,一面抱着顾盼退后,又不少丫头因此摔倒在地。
宋老夫人又舍不得令府兵来,深怕伤了他,只得在一旁着急。
李俊贤连忙劝道:“哎哟少将军,您可注意点,别伤了燕姑娘。”
宋长束一顿,略松了松,让顾盼得以呼吸。
见顾盼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于是手臂下移,环住了她的腰。
“轻、轻点,疼。”顾盼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一面拍了拍宋长束的手。
宋长束的唇却忽然压了下来,温软的舌头长驱直入,搅了个天翻地覆。腰间的手臂也渐渐收紧,若他们两是泥做的人,只怕早已经融成了一个。
这已经不是耍流氓了,这是谋杀!
求生的欲望让顾盼管不到那么多,重重一脚,朝着宋长束小腿骨踢了过去。
没成想肩头一重,宋长束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本来顾盼的重心就被迫压在了宋长束身上,他这么一倒,顾盼稳不住,跟着仰面倒去。
李俊贤并着几个反应快的丫头连忙来扶住,才不至于摔得太惨。
即便如此,顾盼仍是坐在地上,浑身凌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模样实在是凄惨极了。
“燕姑娘可还好?燕璋不知事,姑娘莫要在意。”宋老夫人确认过宋长束的情况之后,便来问。顾盼摆了摆手,因为缺氧,还有几分不清楚。宋老夫人见了,立刻让霓裳亲自将她送回毓裳阁里去。
顾盼回屋歇了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嘴已然肿了几分,想着大庭广众之下的——虽然宋长束痴傻了不明白,可也够让她脸红心跳,越想越觉得过不去,索性闷在被子里装死。
不等她装上一会儿,寸缕又急急地来了,叫顾盼务必过去一趟。
原来宋长束晕了过后,宋府连忙把那御医请了过来,扎了几针之后,人是醒了,可痴傻依旧。连药也不吃,喂进嘴里,立刻就会淌出来。
也不知是谁想起了方才的事,便想让顾盼去试试。
不吃药也就罢了,茶饭不用,哪里撑得了许久。 顾盼因着刚刚钻了被子,头发又乱了些,便让月霜随意给她梳了一下,便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