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清楚的——宋卿。”
“草民在。”
“在此期间,需得以贵客之仪,好好招待燕卿。”
“是。”宋长林道,眼色有几分晦暗。
“燕卿与宜舒既是好友,若是有空闲,可常去东宫,太子以为如何?”楚帝问,太子当即笑道:“儿臣正要向父皇求恩,燕姑娘时常陪伴舒儿,也可解她思乡之情。”
饶是这么说,当晚,顾盼依旧被送回了宋府。
一路上,她乘轿辇,宋长林骑马跟随,彼此间并无交谈。待到了门口,送了轿辇走,顾盼正要回去,却被宋长林一把抓住了手。
顾盼的嘴角抽了抽:“二爷,男女授受不亲。”
“是我的错。”宋长林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落入险境,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这事也怪不得你,是那些劫匪的错。”顾盼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以失败告终,不由得撇撇嘴。
宋家人这都是什么毛病。
“我应该及时找到你的。”宋长林的眸光黯然,神色带了几分悲伤。
顾盼也是心有不忍,笑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太自责。”
“桑儿。”宋长林拉着她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送你陈国之后,我便履行诺言。”
“什么诺言?”顾盼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是说,我之前和你是一对?”顾盼笑了笑,这剧情,怎么那么眼熟呢。
“桑儿忘了也没关系,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定会想起来的。”
想起来个屁,她根本就没失忆,何来的想起。
宋长林继续道:“这几日你好生歇息,养好了,咱们便启程。”
顾盼使劲半天,终于把自己的手拔了出来,一面揉这,一面道:“我还没答应你呢。”
“难不成桑儿想留下来,做大哥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宋长林吐得十分艰难。顾盼想起早上宋长束的模样,有些心虚:“我没这么说过,是你乱猜的。只是......只是需要时间想想而已。”
“好,我等着你。等着你想清楚。”
或许是宋长林的目光太过热切,顾盼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没什么好等的,我想我的就是了......”
越说越觉得不自在,索性直接回身,进了宋府。
“月霜,你知不知道,燕梓桑是个什么人?”回到毓裳阁,顾盼躺在床上,问一旁立着的月霜。
从季家一个不为人知的姑娘,变成令宋老夫人这样的角色谈之色变的燕梓桑,顾盼既觉得天方夜谭,又觉得好奇。
“奴婢不知......”
“得了,别装傻了。今儿你们那反应,像是不知道我的吗?”顾盼睨了她一眼,月霜当即冷汗淋漓,只得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只是听说过一二传闻。” “那便将你听说过的所有传闻,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