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说我了。”
“哪敢,姐姐是心疼宸儿呢。”顾盼笑道,却不见宝儿暗暗松了口气,袖子遮挡了大半的手,仍在微微发颤。
宝儿扶着刘婉君回去坐下,主仆两对视一眼,都安了心,便也开始闲话。
没说多会儿,顾盼便觉着无趣,随意寻了个理由,便也走了。
刘婉君说不放心,特还让宝儿送着她回屋。
顾盼心头一颗大石头放了下去,若是宝儿不送,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去,直接就要暴露了。
季瑶宸的院子,名叫朝醉暮吟。
顾盼将这四字反复念了几遍,忽想知道它的出处,一回头,却是宝儿站在身边,宋长束却不见踪影。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了季府,宋长束被留在那一边了。
心中不由怅然了几许,踏进院中,却又觉得豁然开朗。
院中海棠、棠梨二树,花开得正艳。
一红一白遥然相对,却又纷杂交错。
“三姑娘回府,不迎出来伺候着,又躲懒了不是?”宝儿唤道,有几个丫头便在院子里,听说,连忙过来,却在见着顾盼的时候愣了一愣,彼此面面相觑。
顾盼只沉浸在那红白交织出来的色彩之中,也没注意。
后又来一大丫头,呵斥了众人几句,笑道:“平时怠懒惯了,姑娘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顾盼看着她,只觉眼熟,凝神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那日给我茶的丫头。”
红缬一惊,望向了宝儿。宝儿不过一笑:“红缬自幼便伺候姑娘,端茶送水,岂非是应当的。”
红缬连忙应和,顾盼深深地望了宝儿一眼,望得她满头大汗,却不说话,直接进了屋子。
待宝儿与红缬交待一番走了之后,顾盼才道:“红缬,我有事问你。”
红缬当即慌乱了些许,只是强镇定了心性,却叫人十分容易便看出她的心虚。
“姑娘只管问便是。”
“那日,你给我喝的什么茶?”
“是姑娘最爱喝的六香茶。”
“茶里有什么?”
“并.....并没有什么。”
“没什么,那我怎么才喝了那么点,就人事不省?”顾盼拿着手中的茶盏,细细望着里面淡色的茶汤。
“许是因为姑娘受了伤,一时不清醒......”
“你是说,我是失血过多,所以才晕过去的。”
“是,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为什么失血过多?”顾盼笑道,好整以暇地望着红缬。
“因为、因为姑娘不愿结这门亲事。所以竟肯撞柱,也不愿上那花轿。”红缬已是汗如雨下,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丫头,顾盼也只当做看不见。
“若我当时没有晕过去,你们打算如何叫我就范?”
“奴婢不知......”
“不知,还是不肯说?”
“奴婢真不知。”红缬低了头,不敢再看顾盼。 “我再问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