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一个发觉。若较了真心
要追究,先得把他们拿了来,问清楚情况才是。”
谢彬说着,轻轻咳了几声,当即有人送上了手炉。
傍晚地热正足,顾盼都嫌闷热,谢彬却觉着冷,可想其身子弱到了什么地步。
“旁人也就罢了,只是这位三姑娘,却不是普通角色。三弟,你是最清楚的。”
“绣花针,你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弟弟?针对我就冲我来,针对你弟弟就等客人走了之后关上门慢慢吵。含沙射影的两个都要怼,你到底想说什么?”顾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头问道。
“你叫我什么?”谢封先是不解,随后反应过来,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要我说说为什么这样叫你吗?”顾盼笑得一脸无害,谢封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找死!” 顾盼只装做没听见,冲谢志高笑道:“谢叔叔,您与我父亲是至交,也是知道我家家规的。若是宋府出的竟是些荒淫无耻之辈,想必您也不许我二姐姐过门。况且,二公子乃是我姐夫,我便是再不堪,
也做不出与姐姐抢丈夫的事。即便我生性风流,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要勾搭,也该勾搭三公子那样温润俊朗的人。何况我又不是这样的,这一点,二姐姐是最清楚的,对吗?”
说到最后,顾盼看向了季瑶宣,声音温和。
季瑶宣不敢抬头,只是往后方又躲了躲。 “宋夫人说得是,当年,她与孩儿是有婚约在身的。若真是想攀附咱们家,便不会悔了这门婚事,可见宋夫人是个性子坦荡之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等不堪之事?”谢彬说得大大方方,毫无芥
蒂,让顾盼更高看了一眼。
这么优秀的人,季瑶宸到底是为什么要毁婚啊。 “笙儿当时不在场,并不知其情况如何。只是谢叔叔莫怪笙儿无礼。若是在宋府,定不会出现外人胡乱闯进主人屋子里的事。只是谢二哥哥向来无心在家事上做管理,偶有疏忽,也是应当的。此次,到
底是我们的不对。笙儿在此替大嫂子向谢叔叔赔礼。”宋瑜笙站了起来,朝谢志高行了一礼,顾盼也不拦着,反跟着福了福身子。
谢封的脸色极差,谢志高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却也仍旧笑道:“世侄女说得哪里话,待客不周,让宸儿受了惊吓,是谢某的不是才对。”
宋瑜笙连忙告罪,彼此又细说寒暄了几句,宋瑜笙几人方才告退。
刚上马车,宋瑜笙的笑脸就垮了下来:“季瑶宸,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我是冤枉的。”顾盼无奈。
“冤枉?好好的不在院子里,非要四处胡跑什么?若你安然待着,谁又能冤枉得了你?这也就罢了,瞧你说的那些话,趾高气昂,丝毫不知收敛,怕旁人不说我宋家目中无人是吧?”
“怼胡志高最厉害的那句话,是你说的吧?”顾盼靠着车壁,斜眼望着宋瑜笙。 她只是把曾经的婚约拿出来说了下,谢彬还潇洒大气。反而是宋瑜笙,那席话,相当于指着胡志高的鼻子骂他管教不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