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下来:“秦幕念,我最近不太想吃肉。”
秦幕念想了想。欣然答应不买:“那好吧,那就不买了。”
挥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开。
秦幕念常陪陈静文下下象棋。
秦幕念的象棋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因此陈静文频频输掉比赛。
“秦幕念,你怎么老赢啊?我明明下的还可以啊!”陈静文盯着棋盘,觉得自己又要输了,皱了眉头,无语地问。
秦幕念呵呵地笑,只笑,却不答话,研究着棋盘上的走向,再下出一个致命的棋子。
“啊!又输了!再来再来!”陈静文将手拍在额头上,再次兴致勃勃地要求再战。
“阿姨您确定吗?要不,我们来下围棋?”秦幕念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道。
因为,围棋她不怎么擅长……
“不!就下象棋,我就不信我赢不了。”陈静文笑声地嘟囔着,开始很严肃很仔细地研究。
司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妈,你在干嘛呀?不能走这步,这样这样。”司夜也来了兴致,见陈静文下的没秦幕念好,便走到陈静文那边,开始指导,明明很喜欢象棋,司夜的声音却仍装的淡定而冷漠。
陈静文疑惑地,将信将疑地走出一步,果然看见秦幕念的笑容僵了僵,然后敛去。陈静文一喜,儿子果然厉害。
秦幕念抬起眼瞪了瞪司夜,复低下头,咬了咬唇,开始认真思考。因为司夜刚刚那一步,让她所有的棋子都变成了僵局,走这一个也不好,走那一个也不好。
那一局最终的结果,陈静文和司夜赢了。
“好了,我们赢了,快去做饭吧。”司夜淡笑着拍了拍秦幕念的头顶。
秦幕念冷哼,蓦地笑眯眯地看着司夜。
笑容真假。
司夜这么想道。
又一天,晚饭后,秦幕念想带陈静文出去走走,软磨硬泡了许久陈静文才答应出去。
是夏天,陈静文只穿了一条长裙,秦幕念却怕她着凉,替她披上了一件披风。“秦幕念,你别老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行不行?”陈静文对秦幕念这种一有点儿什么事就放心不下的样子很烦恼,终于在秦幕念给她披了一件披风的时
候,说了出来,满满都是无奈。陈静文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感叹似的说。“不行不行,这不是怕阿姨您着凉嘛!您要是着凉了,司夜回来了我可怎么跟他说啊?他要看您着凉了,肯定是认为我没照顾好您。您看,这多冤枉我啊!”秦幕念顿了顿,先是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一本
正经地对陈静文说。
陈静文无奈,只好遂了她的意。
秦幕念带陈静文到家旁边的花园里转了转。
陈静文看着那花园,撇了撇嘴,说:“这花园还没我们家花园好看呢!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秦幕念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硬是让陈静文在这花园里逛了好几圈。
可陈静文的身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
有一点她自己梳头,忽然惊叫一声,吓得正在做饭的秦幕念连火都还没关就急匆匆地跑上楼,却见陈静文捧着手中几根发丝微微出神。
“阿姨,您……”秦幕念走过去,看着她手中的发丝,众多黑发里夹杂着几分白发,微微地皱起眉。
陈静文回过神来,握紧手中白发,无奈苦笑:“没事没事,人老了,不该都会这样吗?我,我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
“阿姨,我帮您梳头吧。”秦幕念微笑着,拿走陈静文手中的梳子,动作温柔地替她疏通剂。
陈静文出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秦幕念不着痕迹地拔掉陈静文发丝中的几分白发,然后轻巧地转开话题:“阿姨,您今天想吃什么呀?”
陈静文果然被她转移话题,认真地想了想,笑说:“别那么麻烦了,随便吃些就行。”
秦幕念握着手中陈静文的几根寥寥白发,心中想着什么,微笑。
以后几乎秦幕念天天都来帮陈静文梳头,有时却发现陈静文根本就没有白发。
陈静文惊奇,怎么自己的头发没有白发了?
又是一日,阳光正好,明媚而灿烂。
吃完饭,陈静文说是想要到花园里晒晒太阳。
秦幕念笑着应允,扶着她去了花园,然后折回去,给她切了几个水果,端过去的时候却见陈静文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神态安详,就是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秦幕念心中生出几分不安来,颤抖着将手放在她的鼻下。手中瓷盘蓦地落地,水果落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