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昭仪大吃了一惊,“皇后娘娘身边的蒹葭姑娘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方才的事了。”说着,皇后又叹了一声,她打量着王昭仪的神色,直接问道,“本宫倒是想问昭仪一件事,方才本宫恰好遇上了莫婕妤,昭仪出现,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王昭仪的笑立刻凝固在了脸上,她慌张地跪了下去:“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怎么会是有意的呢?妾身就是恰好经过罢了,倘若莫婕妤做了什么事,妾身是全然不知的啊!何况,妾身也想不出她与
蒹葭姑娘有什么过节。”
“昭仪误会本宫的意思了。”皇后的脸色又如寻常一般了,她扶起王昭仪,“昭仪何故如此,本宫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昭仪是本宫多年仰仗的人,本宫若是不信你,本宫还能信谁。”
王昭仪牵强一笑,颇为自嘲地说道:“娘娘向来知道的,妾身胆子小。”
皇后笑了笑,看着这火渐渐灭了下来,方才道:“婕妤可安好?”
“启禀娘娘,只在内殿发现了一具焦尸。”皇后的人来禀告道。
皇后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是个这样想不开了,就是一个奴才而已,本宫也不见得会同她过不去。”
王昭仪很是不屑地瘪了瘪嘴:“娘娘没什么好为她可惜的,人各有命,难道蒹葭死得就不冤枉了?”
皇后没有答话,过了很久,皇后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疲倦之色,她看着王昭仪道:“本宫有些乏了,想回去看看皇上了,此处便就交由昭仪料理吧!”
王昭仪颔首应道:“喏,妾身绝不教娘娘失望。”
王昭仪目送着皇后离去,看着皇后的背影,王昭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且说七皇子府这边,皇帝被救出来之后,先皇后便就对他寸步不离,用仅有的一只手帮他擦拭着脸颊。
李弘深便就劝道:“母后还是早些去休息吧!这些交给底下的人就好了。”
先皇后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李弘深见劝不动,也便随她了。
平霜把过皇帝的脉后,修宁便问道:“如何?”
平霜说道:“脉象甚是奇怪,奴也看不出来,表面上是气急攻心之状,实则不然,且皇上的身子,原本就极为虚弱了。”
“你可能医好?”修宁问。
平霜摇了摇头:“只能说尽力一试,还有一事,就是只怕是医好了,皇上也撑不过……两年。”
平霜说完,她试探地看了一眼李弘深的神色,见李弘深便无异样,方才道:“奴,奴只能施针,让皇上可以正常地行走,至于皇上体内的毒素,奴……无能为力。”
“无妨的。”修宁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尽力即可。”
平霜点了点头,便就为皇帝施针了。
“现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只怕是皇后会挟持了小允子来假扮皇上,因此,平霜,倘若要父皇可以行走自如,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修宁静静地注视着平霜。
平霜面色凝重起来,她皱眉回答道:“奴不敢欺瞒家主和主母,至少要一月。”
“一月……”修宁沉吟出声。
李弘深缓缓摇了摇头,他沉着答道:“无妨,一月便一月吧!”
“你可知,这一月皇后可以做很多事情?”修宁问道。
“只看父皇届时能不能醒悟了,倘若他能醒悟,一月又算得了什么?即便太子明日便就登基,又算得了什么?”李弘深平静回答道。
修宁明白李弘深的意思,她看了一眼李弘深:“你觉得他能想得明白吗?”
李弘深没有答话,他看了一眼窗外飘落下来的枯叶,徐徐说道:“届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夺下皇位,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后世要如何评价,那便都由他去吧!” 修宁很清楚,皇帝就是皇后母子最大的后盾,即便这些年经过皇帝的精心培育,朝中有一半的人是愿意效忠太子的,可并非这样,李弘深就式微了,能让李弘深踌躇不前的,不外乎是因为皇帝罢了,
李弘深到底是念着与皇帝的骨肉亲情的。
“我也同意七皇子的看法。”卫靖开口说道。
修宁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翌日,李弘深去上朝之时,果真如修宁所料,皇后挟持了小允子。 皇后朗声说道:“皇上现如今病重有些时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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