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沛函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任谁都会以为卫靖之事是皇帝的意思,是皇帝不希望八皇子娶了卫靖,可慕修宁,还是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了。
“是慕修宁让你来问的?”荀沛函问,她轻轻一笑,自以为自己斗得过慕修宁,却不想,即便慕修宁身在囹圄,却是老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她了。
她不信荀家大难和慕修宁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不是重要吗?”薛蕊轻笑,她笑荀沛函聪明一世,苦心算计,最后还是这样看不透。
荀沛函咬着唇,沉默了半晌,她的神色坚毅起来,看着薛蕊:“你别以为本宫就不知道你的那点龌龊心思,你与卫靖,本宫觉得恶心。”
谁都没有料到荀沛函会说出这句话来,苏音看了看薛蕊,唯恐她会沉不住气。
薛蕊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你恶心又如何?我无愧于心,我一心只盼着阿靖好,那你呢?七皇子不爱你,你做了什么事?你这样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佩被爱。”
荀沛函的脸色一变,她抬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之上,呵斥薛蕊道:“你给本宫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对本宫不敬的?”
薛蕊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中,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以为你的娘家还是司徒府吗?你现在,只是空有一个太子妃的头衔罢了!你敢处置我吗?司徒府倒了,可我司空府,却没有。”
薛蕊说得直击荀沛函之心,荀沛函站起身来,脸色惨白,看着薛蕊,一字一句道:“那本宫也有权利逐你出去,本宫再不济,现在也依旧是太子妃!送客!”
侍女走到薛蕊跟前,就要把她押出去。
薛蕊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抽出手来,看着荀沛函笑了笑:“你又何须动这样大的路,有一句话我还没说完呢!也算是念着从前自小相识的情分吧!” 薛蕊垂下头,也不管荀沛函的情绪如何,静静说道:“皇上给圣旨我,就是为你抚慰你父亲的门生,告诉天下人,他处置了司徒府实乃无奈之举,对你这个司徒府出来的太子妃还是极为看重的,这就是
帝王之心,太子也是如此,你好自为之。”
“苏音,走吧!”薛蕊唇边的笑意不减。
苏音出了太子府后,对着薛蕊一拜:“谢八皇子妃。”
薛蕊清幽一笑,未曾放在心上:“你无需谢我,都是她谋略得当,她要你来,必定是有她的目地,你回去之后,大可如实禀告了她,请她放心,她交代的,我都办妥了。”
苏音点了点头,便就暗暗潜回了七皇子府。
修宁听了苏音的回禀,心中暗暗了然,只是低头将鱼食丢入池中,看着红色的锦鲤游动,她站起身来,拿起手绢,擦了擦手,方才对着苏音淡淡道:“这才是开始,苏音,你别担心,她不会好过的。”
苏音点了点头,眼眶湿了,她用手帕沾了沾,扯出一抹笑来:“奴不担心,奴等着那一天。”
“嗯,你先去歇着吧!”修宁回复。
且说荀沛函,自薛蕊走后,荀沛函几次想要去见太子,但都被太子拒了。
慕卿卿随侯在太子身旁,慕卿卿和修宁生得并不是很像,但可能因为她是修宁族中之妹的缘故,再加上她也本就是美人,太子也格外厚待她几分。
“太子真的不见太子妃吗?”慕卿卿问他。
太子笑了笑,抬眸看了一眼慕卿卿:“爱妃希望孤过去见她?” 慕卿卿眼眸流光一转,温婉说道:“那都是在于殿下您,就卿卿自己,肯定是不舍得殿下去见她,可她到底现在还是您的正妻,司徒府在朝中错根盘结,非一日可以拔清,太子若是在此时厚待她几分,
便是安的人心,在外人看来,也只会当成太子殿下仁厚,感念旧情。”
太子静静注视着慕卿卿,她明明和那人长的并不像,可为什么又会有他的几分影子呢?
太子不禁有些失神,大周当真有这么清楚他的心意?他也知晓,大周曾来过信,要她另嫁之事,以她的性格又如何会应允?
太子有些恨,当初皇后的眼里就是比不上太后,倘若修宁一开始加的是他该多好。
他也不至于这样牵肠挂肚。
“殿下,殿下。”慕卿卿轻轻唤了几声。
太子这才回过身来,他眸光含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卿卿:“爱妃真是贤惠,颇有你长姐风范,孤这就去见她。”
慕卿卿听到他提及修宁,神色一动,笑了笑,故作羞怯。
“殿下觉得是长姐好,还是卿卿好?”慕卿卿忽的问道。
太子停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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