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修宁。
“殿下。”荀沛函看向了太子,一字一句道,“成败在此一举,终究还要看殿下的。”
周围布满了暗卫,太子并非是丝毫不曾察觉了,他隐忍着,终究是一巴掌打在了荀沛函的脸上:“你这混账东西,你还不快给七哥赔罪,孤如何都不曾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荀沛函被打得有些懵了,但她还是明显地感受到了,太子这是直接弃车保帅了。
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并且此时还没有和宁王翻脸的打算,她此时最聪明的举动,便是顺着太子的说法向宁王和修宁赔罪,但是她喉间却犹如卡住了一根刺一般。
“不必了。”修宁冷冷打断道,她督了太子一眼,“不管太子妃说什么,修宁都不会原谅。”
修宁不愿再多说,她拉过江月,对荀沛函说道:“向你讨个人,你不会不允吧!”
荀沛函忽然什么都明白过来,她恨不得掐死江月。
荀沛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江月本宫还真有些舍不得,本宫被江月服侍久了,一时之间也不习惯旁人。”
“倘若本妃非要带走她呢?”修宁强势地问道。
荀沛函还打算再说什么,太子却打断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没由得让人笑话,做出这样没脸没皮之事,莫说是一个江月了,就算是十个,七嫂向你讨了又如何?”
荀沛函怨恨地瞪了江月一眼,只能应声道:“喏。”
江月缩了缩身子,打了一个寒噤,缩在了修宁的身后。
修宁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挽着宁王的手转过身去,修宁回过头看了荀沛函一眼。
她俩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谁也不可能说出去,因为谁也丢不起这个脸,但修宁和荀沛函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帷幕。
修宁曾发过誓,她定要和荀沛函不死不休。
修宁和宁王等走后,太子就一个巴掌打在了荀沛函的脸上:“贱人!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荀沛函捂着脸,她没有去辩解。
“你先前不是挺会说的吗?向本王保证十天之内,现在人却在你手上丢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太子憎恶地看着荀沛函。
荀沛函闭上眼:“妾身无话可说,请殿下责罚。”
太子心中也没想真的怎么责罚荀沛函,毕竟荀沛函对他而言还有用,他甩了甩袖,背过身道:“你自己好好反省吧!你若是做这个太子妃做厌倦了,孤一点也不介意换一个人来做。”
太子说完,甩袖离去了。
来日方长,他要慕修宁,有的是机会。
等他身登九五之时,莫说一个修宁,就是这天下,也是他的。
修宁再难得又如何?终究是他的天下面前,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女人。
倘若说修宁方才当着太子夫妇还算隐忍地话,此时与宁王还有苏音一同在马车上,修宁就再也无法克制,痛哭起来。
更多的是因为苏音。
苏音心中也明白,她拍了拍修宁。
修宁对着苏音跪了下去。
这一跪莫说是苏音了,就算是宁王,也吃了一惊。
“苏音,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住你。”修宁沉痛说道。
宁王从未见过修宁这般,值得修宁这样的做的话,则证明修宁所经受的一切非同一般。
宁王的目光之中透出一丝心疼。
“王妃莫要这样说。”苏音的眼眶也湿了,她揩了揩眼泪,认真道,“奴也不是不曾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奴要活着,奴想站在王妃身边,好好的看一看荀沛函的下场,奴一定会活得比谁都好。”
苏音这便也算是回答了修宁所有的顾忌,修宁起身,她看着苏音:“苏音,真的对不住。”
苏音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都不及修宁沉重,在修宁妥协的那一刻,苏音便清楚,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
“今后,苏音你便是我嫡亲的姐姐,倘若你想嫁人了,我定会为你择一良婿。”修宁正色说道,眸光极为坚定。
宁王见修宁这般,也不敢开口问她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唯恐又惹起了她的心中痛楚。
宁王紧紧地抱住修宁:“没事了,没事了,修宁,以后都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的身边。”
“水青呢?”修宁问道。
宁王没想到修宁会问起水青,他沉默了片刻,答道:“在你失踪的当日,她便被太子杀了。”
修宁一怔,她面露惋惜之色:“可惜了。”
倘若水青还活着,她慕修宁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宁王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