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是极好的,对于太子殿下,儿臣兄弟等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接着,他看向了宁王,问道:“想必七弟也是一样的吧!”
宁王党的人都得了宁王的嘱咐,朝堂之上,谁也不得公开帮助宁王说话,所以宁王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宁王点了点头,说道:“四哥说得极是,太子殿下英明伟岸,举世无双,实乃我等兄弟典范。”
宁王是刻意将夸赞的话往夸张了去说的,怎么听就怎么别扭,可偏他的神色又极为虔诚,又叫人发作不出来。 修宁是怎么一回事,皇帝隐隐约约是猜出来了一些的,他故意道:“你媳妇是怎么一回事?老七,虽她是你皇祖母赐婚,但到底是身份特殊,你也不能因你皇祖母过世便就轻慢了她,你且跟朕说说,到
底是怎么一回事。”
倘若宁王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难免会让旁人觉得宁王过于无情无义。
皇帝这句句话,说得都是不简单。 宁王讪讪笑了笑,说道:“既是儿臣的家事,便也不必放在殿上来说,让诸位大人笑话了,父皇今日既是教训了儿臣,儿臣回去定当小心持谨,好生与修宁赔罪,照料修宁的病情,儿臣多谢父皇担忧。
”
皇帝愣了愣,他也明白过来,自己这话好像是真的说得不大合适,他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好,没事就好,你的私事朕也不好过多的干涉,既今日便就这样罢了吧!退朝。”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宁王退下之后,便就和太子等人一道出了大殿。
太子说道:“今日之事,纯属父皇问起,兄弟等人不得不说话,还请七哥莫要怪罪才是。”
宁王笑了笑,回答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叨扰了几日,本就是我的不对。”
宁王这句话,便将太子余下的寒暄都塞了下去。
且说修宁那边。
自从她答应了荀沛菡的诸多要求以来,荀沛菡也不算太为难她,荀沛菡也替她准备了一间房,但是看守的人依旧是有增无减的。
这一日给修宁送饭菜的刚好是修宁刚被荀沛菡关注之事,对修宁极为礼貌的送水的侍女。
修宁看着她,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侍女是在那一日眼睁睁地看着荀沛菡对苏音的狠心,老实说,不管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侍女对修宁和苏音有了一丝钦佩之意,苏音果真是重病了一场,荀沛菡也没含糊,大夫开的药,不管是多名贵,也照样地往修宁这边送。
“王妃还须得自己多加珍重,也莫要和太子妃对着来了,这样您也好受一些。”侍女是真的地劝诫,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修宁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修宁抿唇一笑,问她。
侍女回答道:“奴叫江月。”
“江月。”修宁低吟,她莞尔一笑,“真是个好名字。”
“宁王近来可好?”修宁忽然问道。
江月看了看身后,唯恐有人听见了,见四下无人,这才答道:“宁王殿下这几日在府上,今日早朝之后,便就张罗着收拾东西回府了。”
修宁听罢,便就知晓肯定是太子等在皇帝跟前奏了什么,对于皇帝而言,太子党所奏之事是否真实都不重要,但重要的定然是可以寻着由头来责罚宁王。
修宁心中对他隐隐有些心疼,她蹙起眉,深深地看了江月一眼,有些试探地问道:“倘若我要你去告知宁王我现如今身在何处,你可愿意吗?”
江月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修宁知晓她心中是惧怕荀沛菡,有些失落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太为难你了,罢了罢了!在这般境地,你的礼遇之恩,修宁永生难忘。”
江月怔怔地看着修宁,她长吁了一口气,方才说道:“王妃,奴愿意帮您,但是奴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修宁欢喜不已。
“王妃可以带奴走。”江月幽幽地说道。
她不是荀沛菡的心腹,但是看了墨菊的下场便知了,荀沛菡处事心狠手辣,无往不及。
江月在见了苏音之后,日日也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落得了和苏音一般的下场,那日荀沛菡特地寻她们在跟前,又何尝不是为了让她们心中心生敬畏。
“好。”修宁轻声道,却异常坚定,“倘若本妃可以脱身,一定会带你回宁王府。”
江月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跪在了地上,对着修宁一拜:“那江月去了,王妃珍重。”
“你也小心。”修宁叮嘱。 苏音问修宁:“王妃觉得江月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