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宁王督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胳膊,不动声色说道:“还请太子妃自重。”
“王爷。”荀沛函凄凉地唤了一声。
宁王吸了一口气,问她道:“你是想听实话吗?”
“那好啊,本王告诉你。”宁王清幽幽地说道,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荀沛函摇了摇头,她后退了几步,不住地道:“不,不,不!我不要听。”
宁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本王信的并非是修宁,本王信的是我们。”
荀沛函愣在了原地,这一句话比所有的话都要来的残忍。
这句话并非是在说他对修宁有多情深意重,他明显的是将她自己和修宁归为了一体。
“好。”荀沛函哑然失笑,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掉落,“我总会证明给王爷看的,王爷今日说的,都是错的。”
“本王拭目以待。”宁王说完这一句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是故意说出这一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荀沛函,只有这样,修宁才会暂时没有危险。
得到一个人的身体终究是要比一颗心难得太多。
他要让荀沛函和太子多放掉最无耻的念头,想要修宁的心。
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时候,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到修宁。
“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想要主动问本王。”宁王轻声询问道。
荀沛函愣了愣,这是她头一次见宁王这样主动地和她说话,她不明白宁王的意思,正准备斟酌,却听到宁王继续说着。
“你想不想知道,那日你来寻本王,想要做本王的妾室,本王当场拒绝了你,本王有没有后悔。”
这也的确是困扰了荀沛函许久的问题,荀沛函的眸光中升起了一抹希望。
他应该看到了吧!她荀沛函从来都没有比修宁差,修宁能给他的,她荀沛函一定能给。
宁王的唇瓣张开了,他靠近了荀沛函,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这一番话犹如五雷轰顶,荀沛函瞪大了眼睛,她盯着宁王:“王爷如何能这般无情。” 宁王冷漠地转过身去,冷哼一声,颇有些嗤之以鼻:“先前,本王念你一片情深,不想耽搁了你,如今看来,你真是蛇蝎心肠,狠毒至极,莫说今生你无法同修宁相比,即便是来生,你也同样比不过修
宁。”
字字诛心。
荀沛函紧紧地咬住唇,一字一句道:“李弘深,你一定会后悔的。”
宁王不答。
荀沛函拂袖转过身去,唤道:“墨菊。”
墨菊上前对着荀沛函一拜,刚想问荀沛函有何事吩咐,一看荀沛函眼眶红红的,又看了看宁王,她是在荀沛函未嫁时就跟在荀沛函身边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墨菊,你带宁王殿下去他的住处。”荀沛函吩咐道。
“喏。”墨菊应声。
荀沛函回到自己寝居,却不曾想太子还在。
太子放下了茶杯,看向了荀沛函,问道:“把他安置好了?”
荀沛函点了点头,说道:“途中妾身有些乏了,便就都交给了墨菊,率先回来了。”
“嗯。”太子也不在意,督了荀沛函一眼,问道,“你心中,还是放不下他吧!”
荀沛函一怔,她牵强一笑,走到太子跟前,绕到他的身后,垂下眼睑,替他捏着双肩,说道:“妾身现如今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年少时的那些荒唐事,又怎可当真。”
“是吗?”太子似是有些不信,他伸手拂去了荀沛函的手,转过身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吗?”
荀沛函战战兢兢,不敢答话。
“说!”太子重重地说道,似乎非要有一个说话。
荀沛函浑身一颤:“妾身……妾身不知。”
“不知?”太子轻笑出声,狠狠地将她甩在了地上,“那孤今天就告诉你,那就是天下皆知,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你以为孤看不出你话里话外都在暗暗袒护着他?”
“妾身没有。”荀沛函扬起脖颈否认道。
“你没有?”太子觉得异常嘲讽。
荀沛函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正前方,一字一句说道:“他不过是殿下的手下败将罢了,妾身是殿下的正妃,如何还会对他念念不忘?殿下这是在瞧不起自己吗?”
太子毕生都将宁王视为自己最为强硬的对手。荀沛函这话无疑捏住了太子的软肋,倘若他此时再发作荀沛函,那就是生生地认下了自己并不如荀沛函。 太子笑了笑,扶起了荀沛函:“方才是孤情急了,还望太子妃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