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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王府便也就到了。
纪侧妃听到修宁和宁王一道回来了,气得牙痒痒,她看着梅芝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好了呢?她那样的性格,怎么会忍得了王爷那样不信任她呢?”
今天是她自修宁进府以来最欢喜的一天,可这欢喜,竟然这样短暂。
“还能有什么?”梅芝垂眼说道,“那就只能证明先前的种种是王爷和王妃演的一场戏罢了!”
纪侧妃摇了摇头,眼泪就从眼角落了下来:“我不信。”
“娘娘,您最好是收拾好您的情绪,王爷马上就要来了。”梅芝提醒道。
“真的吗?”纪侧妃有些不敢相信。
梅芝点了点头。
纪侧妃升起了一股希望,拉住梅芝的衣袖问道:“王爷回来之时同她如何?”
梅芝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索性就如实回答道:“言笑晏晏,甚好。”
“那王爷如何会来看我!”她的神情瞬间又黯然了下去。
梅芝有些同情她了,遂是解释道:“因为那场戏,娘娘没有去看,王爷会觉得您懂事。”
纪侧妃怔怔地坐着,心中是一片凄凉,还是因为她。
她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为何先前梅芝要她不要得罪修宁。
从修宁出现的时候,她就输了。
可她爱宁王啊!
她如何做到可以和修宁两相安。
“宁王到。”忽的外面有人传话道。
纪侧妃看了梅芝一眼,真的没有想到梅芝竟然真的猜得这样准备,她慌张的收敛仪容,擦掉了眼角还没来得及干涸的泪,问梅芝:“我这样好看吗?”
梅芝点了点头,她又有些不放心,冲到铜镜旁,看了看自己的仪容,除了眼睛有些红红的,有些憔悴之外,依旧是绝色之姿。
她送了一口气,便就打算这个样子,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让宁王怜惜。
“妾身见过王爷。”她对着宁王行礼。
“免了。”宁王说道,细细地打量着她,说道,“你看起来甚是憔悴,可是豫立不听话?”
“不。”纪侧妃摇了摇头,解释道,“豫立他很乖,是妾身自己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过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豫立的。”
她好像生怕宁王会觉得她把豫立照顾得不好,要把豫立从她身边夺走一样。
宁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放心,本王也相信你可以把豫立照顾得很好的。”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地看了宁王一眼,问道:“王爷,您前来所谓何事?”
宁王轻声说道:“本王的确是有一事想要同你相商,秋晗,本王打算明日陪你回门,你看如何?”
纪侧妃有些始料未及,问道:“为何这样突然?”
宁王答道:“下月你兄长便要去幽州任职了,本王想你回去好生和兄长团聚。”
“大人要去幽州?”梅芝比纪侧妃还有激动。
宁王发现了一丝端倪,抬眼打量了梅芝一眼,又装作不经意地垂下了眼眸,说道:“是的,父皇将良平调往幽州,下月便要启程了。”
梅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心中暗暗琢磨着,这么说良平留在这京中的日子不超过十日了。
纪侧妃跪了下去:“王爷,那幽州乃是穷山僻壤,兄长去了,怎可受得了那里的湿气?还请王爷看在兄长向来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将他留下吧!”
当然,纪侧妃说的这一番也是梅芝想说的。
宁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是本王不愿意留良平,本王比谁都希望良平可以留下来,但是,皇命难违。”
皇命难违,四个字,便就道破了所有。
今日的宁王府,终究是不同往日的宁王府了。
“秋晗,望你能理解,有些事,本王也没有办法。”宁王的神情也变得黯然起来。
纪侧妃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含着笑道:“无妨,王爷,妾身虽是帮不上王爷什么,但妾身也不愿意让王爷为难,妾身这便让梅芝收拾,明日准备回门。”
宁王点了点头,问道:“豫立呢?”
“乳母方才哄得睡下了。”纪侧妃回答,问道,“王爷可要去看看?”
“睡了便就算了吧!”宁王回答,接着,回过头看额一眼纪侧妃,叮嘱道,“你平日里还是要自己多保重。”
纪侧妃听着这句话便就极为想哭,却不是因为感动。
因为这句话是怎么样都听着生疏,就是久远不再相见的人会说的场面话,她和宁王从前几乎是如胶似漆,她如何会想到宁王会对她说出这一句话来。 梅芝见她有些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提醒道:“娘娘,王爷已经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