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日,就且放她一马。”纪侧妃扬起唇,冷冷说道。
梅芝不动声色地立着,遂是什么话都不曾说了。
且说修宁那边,她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垂泪。
待入了宫,皇帝见这么大的阵势,心中也有些诧异不已。
若是是谁最希望修宁和宁王可以和离的,那便就应该是皇帝了。
若修宁是旁人便就罢了,可她偏偏是大周手握兵权的铁将军肃王嫡女,皇帝在多付宁王之上,就不得不顾忌修宁。
“这是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皇帝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便就说道。
宁王跪了下去:“父皇明鉴,恳请父皇容儿臣休妻!”
皇帝抬起眼眸,细细打量着宁王,目光又看向了神情落寞的修宁身上,见知晓宁王说的不是假话,但也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宁王竟然和他说要休妻?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帝狐疑地问,瞳孔一缩,“你的王妃,是已故的孝贤皇太后替你挑选的,大周肃王之女,是旁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你可知你这句话的后果?” “儿臣蒙受的耻辱,远非父皇所想,试问,若非是贱内不守妇道,做出可耻之事,儿臣何须闹到父皇跟前。”宁王愤愤道,看了修宁一眼,恨不得瞬夕便将修宁千刀万剐一般,咬牙切齿道,“若非是此贱
妇身份特殊,儿臣真恨不得当场便手刃这厮!”
“修宁,朕想听听你的话。”皇帝看向了修宁,一字一句道。
修宁凄凉一笑:“修宁自问嫁给宁王以来,外里商事,内治庭院,并无不妥之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修宁无话可说,只请皇上将修宁放还,容修宁还乡。”
“父皇,您请看。”宁王将那封书信递给了皇帝。
“那贱夫也在门外,敬候父皇发落。”宁王拢手一拜,“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交代,儿臣自身的颜面是小,我大夏皇族的颜面实为大事。”
皇帝细细地看完,问修宁道:“朕问你,此书是不是你亲笔所写。” “父皇,儿臣在府中便已问过她了,她都承认了此书字迹确实是和她所写的相似。”宁王迫切道,憎恶地看了皇帝一眼,“儿臣深知皇祖母赐婚是为了儿臣能有一个贤内助,儿臣向来不求王妃能如何贤惠
,但却断断不能忍受这般荒唐淫秽之事,还请父皇早做决断,允儿臣休妻。”
皇帝现下心中愉悦,也没计较宁王抢话之事,再问了一遍修宁:“此书是否是你写的。”
修宁缄默不言。
皇帝无奈,只得道:“把那沈石文带上来。”
沈石文便被带了上来,他对着皇帝一拜,说道:“启禀皇上,草民冤枉。”
“你如何冤枉了?”皇帝说道。 “皇上,此事最冤的只怕是王妃了。”沈石文接着说道,他看了修宁一眼,“草民再如何,也是个男子,可王妃,竟累得她名节受损,草民万死难辞其咎。”沈石文沉痛地说道,对着皇帝再次一拜,“还请
皇上明察。”
“父皇,你休要听这厮胡言,他到现在都还在袒护那个贱人,他的话如何能信?”宁王情绪无比激动说道。
修宁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我夫妻一场,你却不愿听我一言,百般羞辱与我,即便是你日后后悔了,我也决然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
宁王冷冷一笑:“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本王之恨,他日怎会后悔!”
“都住口!”皇帝呵斥道,看了沈石文一眼,问道,“那封信,你今日势必要给朕和宁王一个交代,否则你休要怪朕不看你大夏首富的脸面。”
“启禀皇上,这封信是真的。”沈石文悠悠说道。
“你……”宁王震惊不已,指着沈石文,冲上去就要去打他。
皇帝看了侍卫一眼,对着宁王说道:“是非曲直,老七,朕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也莫要做出有失身份之事。”
宁王感激地说道:“儿臣谢过父皇。”
接着,皇帝问沈石文:“既然这封信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可知你犯的是什么罪?”
沈石文身子一颤,紧急地解释道:“皇上,这封信是真的不错,但不是草民和王妃的书信啊!”
“那是什么?”皇帝问道。
沈石文看了一眼跪在修宁身旁的平霜说道:“草民仰慕之人,乃是王妃跟前的平霜姑娘,平霜跟随王妃已久,平日里王妃有些诗书抄不过来,便就委托平霜,遂是平霜姑娘与王妃的字迹一般无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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