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仅仅是要王爷来看我,我是要王爷像从前一般,宿在我这里。” “娘娘,您从前的种种不过是王爷年轻罢了,已经不可能了,您还看不到吗?”梅芝冷眼说道,接着她话音一顿,“只要娘娘继续这样,安分守己,不争不抢,王爷以后还会来的,但倘若您又同以往一般
,奴即便是神仙也将是回天乏力。”
纪侧妃一把瘫坐在地上,她衬着半个身子,手指紧紧地划过地面,握成拳,咬牙切齿说道:“慕修宁,我一定不会你的。”
梅芝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不做声。
纪侧妃站了起来,她定了定心神,拍了拍梅芝的肩:“多亏了你,你的功劳,我是不会忘的,王爷若是带着我回门,我便带着你一道,我知道,你是很想见我兄长的。”
梅芝心中雀跃,但她向来持稳,也只是略有笑意,恭敬道:“奴谢娘娘恩典。”
“只要你用心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纪侧妃说着,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喏。”梅芝应声道。
宁王离了纪侧妃之处,便就回了修宁的德音苑。
他脱下披风,递给修宁,说道:“本王应允了,回头得空了,便就陪她回个门。”
“那是应当的。”修宁平静地说道,接着问宁王,“白日里尚来不及问你,今日上朝如何?”
宁王听到这个,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说道:“终究都是那般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修宁见他这样,也就不便多问。
待修宁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上顺着发梢。
宁王轻轻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的味道,轻声道:“修宁,你是不是让本王等了太久了?”
修宁脸色一红,她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我的伤,还没好呢!”
“没事的,本王会小心一些的。”宁王说道,手指轻轻滑过修宁的脸颊,“还是说,你不愿意呢?”
修宁摇了摇头,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宁王:“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宁王轻轻地抱起了修宁,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拉上了帘幕。
翌日一大早,宁王就去早朝了,吩咐了平霜,遂是不曾叫醒修宁。
她方才梳洗好,水青便来传报:“启禀王妃,长公主和五皇子妃求见。”
“长公主和五皇子妃……。”修宁低吟,随即抬眸说道,“请进来。”
水青领命便就去了。
长公主一进门便说道:“你回来我便应当来拜访的,只是,我也是想着,皇祖母新殇,宁王向来和皇祖母最亲,你们这儿的事也是多的,便一直都没敢来叨扰。”
修宁摇了摇头,说道:“长姐言重了,本应是我去拜访长姐,诚如长姐所言,也是一直不得空,今日倒是劳长姐先来了才是。”
说完,修宁朝着五皇子妃颔首示意,说道:“五嫂近来可好?”
“无恙,倒是你,从扬州回来便就瘦了一圈了。”五皇子妃寒暄道。
修宁笑了笑:“来回折腾了一番,又在途中遇刺,恰逢皇祖母新殇,王爷寝食难安,我自然当于王爷一道。”
听到修宁提起遇刺,长公主眼皮稍微动了动,抬眸错愕问道:“怎的没听你提及?可有什么大碍?在何处遇刺的,可报父皇查明了?”
修宁轻轻摇头,含笑看着长公主,与她对视:“有劳长姐关心了,父皇日理万机,日夜劳顿,小伤罢了,便也就不曾声张。”
修宁刻意避开了在何处遇刺的这个问题。
长公主捂着胸口,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便说道:“你这样懂事,倒是极为难得的,你没什么大碍,我也可以放心了。”
“可不是嘛。”五皇子妃接过话道,“长姐估摸着你应当是得空了,便就唤我一道前来看你了,却不想你竟是有伤在身,你也是的,应该知会我们一声的,倘若我们知晓,也可提早来探望于你。”
“五嫂有心了,修宁感激涕零。”修宁面容略带动容说道。 “如今皇祖母新殇,我这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王了。”长公主说道,故意看了修宁一眼,见她神色无异,方才接着说道,“在我心中,几个弟弟都是一般无二的,我自幼也承蒙皇祖母教导,自然是希
望兄弟和睦,姊妹亲近,难得遇到你,甚是投缘,倒是欢喜不已了,你可要与我多走动才是。”
修宁便是听懂了长公主的意思,她也说不准,长公主这是真的在示好,还是她出于谨慎,故意露出夫妻并非是同心之举,明明平国郡王已经是站在了承王这边的,她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长姐此意,修宁惶恐至极,何德何能,得长姐如此厚爱。”修宁不痛不痒地把话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