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宁咬了咬下唇,还是慢慢脱下了鞋子,慢慢地从宁王跟前爬了过去。
她似乎是生怕碰到了宁王,因此个要格外辛苦一些。
修宁躺在床上,握着自己的被子,她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一桩事不曾和宁王说,便说道:“有一桩事妾身尚未来得及禀告王爷。”
“嗯?”宁王应了一声,平霜已经熄了烛光,黑暗之中,他隐隐可以瞧见她的轮廓,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很是微弱,她似乎极为拘谨,连带着她的呼吸声都会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妾身今日去同周元良的夫人聊过了,妾身拟将在三日之后,邀这扬州城的诸位夫人吃茶。”修宁说道,她沉吟了一下,方才接着说,“只是……妾身,妾身向她明显得很心急,透露出妾身和王爷打算长
久留在此处的打算。”
她这样说宁王就明白了修宁的用意,只要他和修宁在短时间之内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话,他和修宁也不至于会有生命之危。
这样也是给了他们一个错误的信息。 “这些妇人之间,你都看着办便是,只是你来回周旋甚是辛苦了,本王信得过你,也知晓你的用意,你探看一下众人,也算摸清了一下这扬州城官员的底细。”宁王说着,看着她的神情柔和下来,她心
里思量的,恐怕不比他少。
这些本应该是他独自一人去一力承担的,可现在修宁却承担了这些东西,他的原意只是希望修宁可以同他一道出来走走,却不想修宁却是时刻都不曾歇下,为他瞻前顾后。
宁王沉沉叹了一口气,替她拂过发丝,轻轻拨在了她的耳后,缓缓说道:“修宁,嫁了我,真是苦了你了。”
他用的是我。
无关身份,无关朝堂江山,无关算计。
只是因为她此时是他的妻。
修宁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来,便问道:“王爷这是如何了?何出此言呢?”
她心中暗暗思衬了一下,她真的很苦吗?
或许新婚之夜,她有这样认为过,可是后来,这种念头便是从未出现过了,她不敢去想,而这种念头,竟然是因为宁王。
修宁暗暗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启唇说道:“妾身并不苦,妾身也是和王爷一样的,庆幸妾身嫁的是王爷,而非旁人。”
的确如此,即便她有满腹妙计,却也要夫君能有一份胸襟才是。
宁王和修宁,都不在做声了。
但此时却是无声更胜有声,有许多东西,她们二人心中都是可以去心领神会的。
没过一会,修宁便就睡了过去,她自打和亲大夏以来,便是日日谨慎,唯恐出了什么差池,遂是很少有睡得极好的时候,今日却是例外,睡得异常酣甜。
翌日一大早,修宁便就请了纪良平来。
纪良平未曾想到修宁会见自己,便是有些吃惊,但还是选择去了。
纪良平行过礼后,便看着坐在上座的修宁,询问道:“不知王妃召见下官所谓何事?”
修宁笑了笑,看了一眼平霜,平霜便奉命将一叠银票递给了纪良平。
纪良平看着平霜,有些诧异地看了修宁一眼,心中只当是修宁要给自己的,便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下官无功无德,岂敢受之?”
他话方才说完,修宁便知他是会错了意,笑道:“这些不是给你的,而是本妃有事相求,还需劳烦纪大人一番。”
纪良平疑惑地看了修宁一眼。
修宁也没有拐弯抹角,说道:“本妃想要你去替本妃置办一处地基。”
纪良平办事从来都不喜欢问缘由,他见修宁这样说,遂是点了点头,将平霜递过来的银票收入了袖中,便问道:“王妃想要什么地段?”
修宁想了想,便说道:“最好是在郊区吧!”
纪良平疑惑地看了修宁一眼,他心中暗暗猜测修宁应当是想开个乐坊或者是红楼这一应的东西,那如何也不应该是在郊区,郊区哪有什么人?这生意还要如何坐下去才是呢?
修宁督了纪良平一眼,解释道:“城区的市场趋近于饱和,咱们争也争不过什么,索性就离得远一些吧!总不过是各自凭本事招揽生意罢了。”
听修宁这样一说,纪良平便知修宁心中是自有打算了,便也就不在多问了,便起身欲告辞。
修宁把事情交代了,便也不好久留他,便就吩咐平霜去送客了。
“奴也对王妃的决定心存疑虑。”平霜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修宁也没太当回事,便就随意解释道:“本妃明白你的想法,你是觉得放在城区也没关系,不过是分些生意走罢了,地段越好便是越热闹,只是平霜,本妃何时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