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人。”修宁夸赞道。
坊主陪着笑:“那自然是。”
修宁的目光在柳烟烟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也怪不得养得出柳姑娘这样的秒人来了。”
坊主一愣,但瞬间明白了过来,心中暗暗猜测着修宁的身份,想到先前所听到的,宁王是带着王妃前来的,心中不禁有些释然了。
也怪不得她女子之身便要来这乐坊,还点了这样多的姑娘,实则是对柳烟烟有些耿耿于怀,但到底是大家出身,虽是心中微有颇词,但却容不得旁人折辱一二。
这样也一切都说得通了,也怪不得这位贵人尚不知道这风月场上的行情。
坊主心照不宣一笑,说道:“您这样说便言重了,烟烟是我落花坊的头牌,自是不消说的,但老身向来都听说,京都的美人亦是不在少数。”
“是吗?”修宁很是不不以为意,低头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眸看着坊主,悠悠说道,“我在京都待了许久了,京都的美人却也是不少了,能引得京中世家大族,名门才子纷纷驻足,你这儿也能如此?” 坊主见修宁对她的落花坊提出质疑,心下一时发热,张口便是:“那是您在这扬州城待的时日尚短,您是有所不知,这上到太守大人,下到江南才子,谁人不知我落花坊的姑娘们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不?我方才还见着了知府大人呢!”
修宁听了幽幽一笑,也不接她的话,便说道:“好与不好,我一听便知,好了,你且退下吧!”
坊主自知不该说出知府也在这里的话,但是一时心头发热竟然全然说了,只盼着莫要出什么事才好,她再转而一想,修宁似乎也未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到底是个女流之辈,能怎么样?
再者,天下的乌鸦皆是一般黑,宁王又如何?倘若真有眼前的颜如玉和黄金屋,他又真能不心动?
这样想着,坊主稍宽心了些许,但是不禁还是松了一口气。
修宁耐着性子把这一曲听完,便让平霜给了赏钱,便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待修宁上了马车之后,平霜便就出来吩咐了车夫一声,纪良平心中更是吃惊了,她这一下还真的是准备去花楼了。 其实在修宁在落花坊和坊主的一问一答,纪良平便就清楚了她的用意,她故意透露出身份,以小女子之风行大丈夫之事,也不容易使扬州的一众官员察觉,倘若传了出去,也不过是旁人说宁王妃吃醋
而已。
她也不怕担了这般的骂名,她以正妃的身份,阻止风尘女子入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
纪良平心中除了佩服,依旧是佩服。
“委屈你了。”修宁说道。
柳烟烟知晓修宁是在说方才在她身上做文章一事。
修宁淡淡解释道:“本妃有意寻了这门生意来做,将来便是对头,挡人财路,无疑是杀人父母,也不可太过张扬,倒是为难你了,落了个不为本妃所容的名头。”
柳烟烟听着不疑有他,遂是点了点头。
“妾身不曾委屈,妾身知晓王妃对妾身的厚待之心。”柳烟烟说道,忽而一笑,“娘娘方才不许坊主折辱妾身,妾身都看在眼里。”
殊不知,修宁此举,的的确确是一举三得之计。
其一,她要替宁王打探一下这扬州城里的官员的虚实,落花坊的银钱打赏不少,便可由此拟定下一步计划。 其二,便是要试探柳烟烟的虚实,柳烟烟话里话外说的是要效忠于宁王,终究是虚实难探,她便以挣钱为由头,来看看柳烟烟是否会将此事禀告太守,便知柳烟烟是否可信,倘若柳烟烟真的禀告了,
那么将会给太守一个信息,宁王夫妇是爱钱之人,此次前来也只是奉皇命,并无心查探相关事宜,倘若柳烟烟不曾禀告,那柳烟烟将会是传递这个信息的人。
其三,修宁是真的有意挣银子的。
修宁点头,轻声说道:“你能明白本妃的一番心意就好,今后倘若还有这般无二的场面,你也多担待。”
修宁这话的意思便是,这妒妇的角色,她并非是单单只演这一次。
“能为娘娘办事,是妾身的荣幸。”柳烟烟回答。
修宁便不再和她答话。
但其实,柳烟烟心中还是疑惑的,修宁这般出入烟火之地,宁王就是真的全然放心,无所顾忌的吗?
宁王同她,当真是这般恩爱两不疑? 柳烟烟正这样想着,却听到修宁对着车外的纪良平说道:“纪大人,今日一应事宜,你只管事无巨细呈禀王爷,后面的事情,本妃只会他同王爷解释,也望你,替本妃转告一声,还请王爷今日稍微冷落佳人片刻。”